裴苦不堪言，但是又無力抗爭。

晚上是再也約不來了，電話信息也少了，也不跟她分享什么有趣的事了，白天看不見人，夜里……上次她問個事，八多打過去居然是成壑接的，雖然是偶然，但是從那之后，裴晚上再也不打電話給她了。

這話把何輕問的一愣，她還沒想過這件事，不過算算日，好像離過年也就半個多月了哎。

往年她從來不用思考這個問題，今年……何輕神有些黯淡，已經沒有那個讓她不用思考的人了。

其實外賣有很多選擇，何輕煮的也未必有那些餐館好吃，但是這份心意難得呀——尤其是在她有了男人后，裴大小覺自己經常失：

裴自己有父母庇護，有長兄長嫂關，家世豪橫，她自己就算一輩這樣都沒關系，但是何輕呢……

裴看她垂著腦袋，時不時嗯一聲，說了兩句抱著手機怔忡了好久，就知這個電話是她媽打來的。

何輕笑著應了，裴家里一堆姑姨，從她二十歲之后，年年都記著給她相親，尤其是這幾年，一到過年就揪著她不放。

何輕算算假期有多少天，決定元宵前回去一趟，她得去看看何教授，想了想又給她媽發了條消息，問她回去過年嗎，結果她媽打了個電話過來。

裴給她倒了杯，語氣像是沒察覺一樣：“要不去我家過年？”

她也愁啊，何輕以后該怎么辦呢？

她想到成壑，覺得更傷腦筋了，

所以裴見她時不時往在自己房住兩天，時不時去成壑那里黏糊幾天，無語：“兩跑你不累嗎？”

喝著湯，裴大小心好了不少，她雖然不在公司掛實職，但是話語權很重，大項目都要她才行。

裴對何母不太冒，這個女人太柔弱，有時又太狠心，何輕那么小她就把孩丟，雖然她敢于結束婚姻，但是何輕小時候多缺關，裴是看在里的。

“不累鴨~”

實不常在家呆著，何輕覺得可能是因為她在，不然成壑這種忙起來一個月可能都不回來一次。

“你媽可是交代了，要她寶貝女兒給她拜年的……”裴睛彎彎，摸摸她腦袋：“你要不喜人多，那就正月來，今年那群老姑婆肯定要問我，到時候我倆找地兒玩去——”

裴心里也難受，何教授其實是個不錯的父親，代溝這種問題，什么樣的家庭都會發生，年少的時候誰不是桀驁不馴的呢？

何輕搖，小聲：“不合適。”

何輕給她帶了自己燉的湯，裴年底也差不多在公司泡著了，忙的要死，經常住在公司，成壑住的地方離裴家公司很近，何輕沒事晚上就來給她送夜宵。

“話說球球，你今年準備在哪兒過年啊？”裴一遍看電腦，一遍隨問她。

那時覺得不可理喻的事，很多年后看，其實也沒什么了……她知何輕現在對何教授已經沒什么埋怨了，可能只剩遺憾了。

裴大小到不覺得有啥不合適，她媽素來喜何輕，這事也是他媽那天吃飯的時候提起來的。

有些難得，何母氣了那么久，但心里還是疼這個女兒，這些年她們聚少離多，何父去世后兩個人隔閡已經產生，再也不如兒時那般親密了。

養而親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