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督。

        她忽然想起是不能直陽光的，但是，她從沒有把這個男人當成過。

        或許是在域中生活得太久太久了，康斯坦丁已經(jīng)被虛境完全同化成了，

        只有他的「靈」，還受著輪回之終末契約的保護，沒有被侵蝕殆盡。

        可是康斯坦丁并沒有痛苦的表，他靜靜地哼起了晦澀拗的小曲。

        也許那在很久遠的過去也曾風靡一時。

        「你瘋了嗎？」

        康斯坦丁對媽媽微笑著。

        「怎么了？」

        「你這樣會死的！」

        「我知。」

        媽媽一時語。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這個契約里連接虛境的最后一個媒介。」康斯坦丁

        輕聲說著，「你現(xiàn)在知那是什么了嗎？」

        媽媽呆呆地看著康斯坦丁。

        她終于明白了，但這個事實未免太殘酷了。

        「之前只有一些模糊的猜想，但米諾陶洛斯死去后，勇者之心也跟著破碎，

        我終于可以確定了。」康斯坦丁笑笑，「太簡單了，不是嗎？這個問題居然困擾

        了我三百年。」

        「契約者本人，就是最后的媒介。」

        「如果我繼續(xù)活去，輪回之終末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就仍然存在。」

        「米諾陶洛斯的結(jié)局，也就會是我的結(jié)局。」

        「至少這樣也不錯，我死去以后，虛境再也不能涉這個世界。」

        「可能還有別的什么辦法……」媽媽仍不死心，「其他結(jié)束契約的方法……」

        媽媽急切地伸手，想去拉回康斯坦丁，然而她的手徑直穿過了康斯坦丁的

        ，她愣住了。

        「已經(jīng)太晚了。」康斯坦丁伸了手，在他手中的那條白絲襪逐漸垂落，

        從他虛幻的手掌中穿過，慢慢飄向了地面。他轉(zhuǎn)過，背對著媽媽。

        「在虛境里，我完成了最后的交割。」

        「契約的限制是雙向的，受到契約約束的不僅僅只有我，輪回之終末也不得

        不受限于這個契約。哪怕它并不想結(jié)束對法爾斯大陸的預(yù)，但是它無法阻攔最

        終條款的完成。而為了完成這個條款，它必須把所有的力量撤回虛境。」康斯坦

        丁回對著媽媽狡黠地笑著，媽媽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

        就像一個成功算計了大人的小孩。

        「在最后的分，我把肉徹底獻祭給了輪回之終末，現(xiàn)在的我，只是以靈

        的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不去碰陽光，也只會慢慢消散。」

        「其實很久很久以前，康斯坦丁就已經(jīng)死掉了，現(xiàn)在你面前的，只是為了完

        成契約的空殼罷了。」

        「了錯事總要付代價的，哪怕這個代價來晚了三百年。」康斯坦丁輕聲

        說。

        「就讓我消失之前再看看吧，真的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了……」

        康斯坦丁對著太陽張開雙臂，仿佛想要擁抱久別重逢的老友，而那也就是他

        所的最后一個動作。

        媽媽快步向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