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能問來，自己這個老朋友到底在憂慮些什么。

        他并沒有坐、而是就這么直接站在書架旁，慢慢打開了藍信封。

        “其實，就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證明莫里亞教授與犯罪有關的證據……所以我才隱約察覺到了不對。

他恰好是這個案件中‘火’成分的化驗者……”

        夏洛克仍舊追問：“所以我們并非是對立的……”

        夏洛克搖了搖，嘆了氣。

        “我并非是迂腐之人，德華。你了解我的。我所追求的也并非是正義或秩序，我只是對真相有些好奇。只要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工作，我甚至可以協助你。所以你究竟有什么話必須藏在心中，不能告訴我呢？”

        他左手夾著雪茄，右手端著杯，咚咚咚將涼一飲而盡。顯然夏洛克剛剛也多少有些緊張。

        “是的，我什么證據也沒有。但你的反應告訴我……我是對的。”

        至少如今雙方行了初步的攤牌與妥協。

        夏洛克搖了搖：“假如我之前判斷正確、兇手與鳶尾花的間諜有關，我認為兇手要襲擊的應該不是伊莎貝爾公主。因為對鳶尾花人來說，伊莎貝爾就是阿瓦隆最好的統治者。他們不可能想要殺死她。

        德華反問著：“還是說威斯考特博士對你說了什么？”

        “而教授他沒有一個親戚、沒有妻、也沒有關于他父母的記錄——就像你自己剛剛說過的，你也是結過婚的。你還在我早日結婚。那么，難就沒有人過詹姆斯教授嗎？

        夏洛克呼了氣，重新叼起雪茄平聲說：“不用緊張，摯友。當我發現艾華斯發自心想要保護伊莎貝爾公主時，這些就都不算什么了。

        夏洛克有些釋然，又有些遺憾：“我原本以為，你也是被縱者之一。就像是艾華斯一樣……想要掙脫來自你們養父的束縛。結果如今看來，你是站在另一邊的。”

        在這頗風險的交手中，他們的友不僅沒有被摧毀……反而隱約變得更加牢固。

        “陛救了我父親的命，我要回報她。這就是我替肯特先生事的原因。我不為阿瓦隆事，也不服從于圓桌廳。我只為王室——或者說，我只對索菲亞女王忠誠。

        “只有養女與朋友，卻沒有比這更親近的社會關系。一都沒有，甚至連死亡記錄都找不到。”

        “等等……你說，艾華斯？”德華愣了一，低聲重復。

        上仍舊穿著那套宛如喪服般的黑西服，站的筆直的德華聲音低沉而有磁：“飛蛾會被蜘蛛所捕獲，能得最好的選擇就是遠離蛛網。你知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德華沉默許久，才搖搖誠懇的說：“我所能對你說的，也就是父親對王室并沒有敵意。這已經是極限了，你真的不要再調查去了。”

        結果德華訝異的發現，藍信封里面竟然只有一張白紙。

        “——這不是警告，夏洛克。這是勸誡。”

        “一個于王都社交圈最中心的立國者家族，這么多年來真的有可能凈凈沒有一丁的破綻嗎？我不太信。無論是你，還是艾華斯和尤利婭……你們的收養記錄都那么凈。

        “這又能說明什么？”

        “是啊，他之前就被雅妮斯大師看中，選為了伊莎貝爾公主的同行者。而這次他救了公主，恐怕女王陛都要親自召見他。這應該就是他謀劃的，掙脫命運束縛的途徑……如果你的說法，教授他對王室沒有敵意，那么他應該也不會再艾華斯了。”

        “從這一往推理，刺客會公主殿的影里，顯然是為了躲避戈登局長的知。并且她聽到

        “……好吧。我相信你，摯友。在你許可之前，我不會再主動調查這件事了。”

        夏洛克從搖椅上起，給自己倒了一杯涼。

        但總歸還是有些結果的。

        “……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