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聽胡觀喊,“翰林院的呢?”
李景隆等人看過去,駙胡觀走到百官之間,“禮的人呢?”
“尤其是這碑文,記載了一個人的生平,你們都是筆桿。五爺這輩上就蓋棺定論了,到底怎么說他,還是要你們來妙筆生花!”
“一個是我家的幕僚,叫金幼孜!跟了我家好些年,是該給人家一個前程了!”常升撓撓,“哎,書呆一個,給錢不行,就鐵了心要考士,士是那么好考的?”
“是就行!五爺照親王之禮安葬,碑文要寫呀!你是跟我走,還是我把書案給你送來?”
頓時,李景隆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瞬間,跪著的官員之中,頓時起來一片,全是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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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在等皇上!”那官員執拗的說。
“啊?”那官員一愣。
“有正事找你,趕緊跟我走!”胡觀急匆匆的開。
“諸位大人,公事要緊。五爺再怎么說,都是皇帝血脈!”李景隆快步走過去,大聲,“這種差事可虎不得,趕緊去辦。辦完了,想跪著接著回來再跪!”
啥也不如會投胎呀!
“這么著,你理藩院缺兒多,人家是個舉人夠資格官的,你先給謀個七品的差事........”
“趕緊的,禮還有誰是這片的,都帶上!”胡觀一腦門汗,宗正府大宗正不在,只能他這個外戚面奔走。
說著,李景隆也拽起一個凍得鵪鶉一樣的翰林,“駙爺,要不多帶幾個翰林學士吧!集思廣益嘛!”
聞言,李景隆心中破大罵,“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說什么讓我幫著給你超題,都是在拿我逗悶?”
“這件事官一個人.......”
“行行!”胡觀大聲,“哎.....大理寺御史臺的.........人呢?五爺既是親王份安葬,以前的案也的消了,你們去拿卷宗去呀?”
“呵,還跪著?”常升這時候好像才看到那些跪著的官員們似的,笑,“真有剛呀!”
“七品!”李景隆苦笑,“士及第也不過是七品,您這一開...........”說著,,“成,回我跟吏也打個招呼!”
尋常讀書人,一輩肯能都不上七品官。這倆國公,三言兩語就給落實了。
“官是......”
“哎,既然你這么為難,那就先緩緩,不過你可不能讓我空手走呀!”常升忽然一笑。
“你他媽楞什么呀!”胡觀罵,“難不成你讓我把五爺抬著來,等你們跪完了再讓你擺?還是我讓五爺的兒們,殷勤們都巴巴等著你......”
不得不說,人呀,學的好還真他媽不如生得好!
“官正是!”那人磕磕巴巴不清的回。
“你常升五大三的,什么時候也這么多鬼心了!”
“不行不行!”李景隆腦袋搖成撥浪鼓,“鄭國公,南北榜的案才過了多少年呀!那可是人呀!您現在讓我給您這個,別說我真的有心無力,就是有那份力,我也不敢用呀!”
“皇命!”胡觀想踹他,大聲,“五爺薨了,是不是得禮面治喪?”
“你是不是禮的?”胡觀拉著一個四十多歲,有些凍傻了的官員問。
忽然,遠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就聽常升繼續說,“先給人家個官兒,回參加闈萬一落第了,也是條好路!”
“我............”李景隆瞪大珠,“科考舞弊,可是要掉腦袋的?”說著,想想,“鄭國公,到底誰呀,讓您這么費心?”
,“回抄給我不就行了!”
“不是......”那官員心中一動,“可是........”
說著,胡觀不由分說的拉起他,“趕緊!”
“對了,不單是碑文還有祭文呢,還有冊文..........反正林林總總好些樣文字呢!怎么著,跟我走還是我讓人準備筆墨紙硯?”
“謝了!”常升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欠你個人!”
遠看著的李景隆,腦中頓時一亮。
“可是什么呀,皇上旨了,五爺親王葬!禮著治喪的是你,你不面主持,人他媽就得在鳳陽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