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燒了就燒了。反正那張紙也是假的，是她后面自己寫的。

        為報復，她也扇了他一巴掌，還說以后再也不理他了，無論他想什么，她都不會陪他了。主要是她沒什么本事，不知怎么把人關夢里，不然她絕對會以其人之還治其人之的。

        她還沒消氣，可能這輩都無法釋懷，自然還是想離家走的。可是，又不敢再面對那一地鮮血。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暴了。

        “你以后不許再動我的記憶，”她帶著重的鼻音警告：“也不許再把我關到夢里了。”

        底法陣悄然旋轉，一不可見的神力刺她腦海，想要再次改動記憶。

        她跟哥哥吵架了。后者捂住了她的睛，一怒之將她關在了夢里一整年。

        他自認為是為了她好，不想給她留任何負面印象。

        那當然是不行的了。她心膈應得慌。這人那樣作她，她怎么可能愿意跟他好？

        “我不走了……”她極其不愿地低了。如果她執意離開，他是不是會在她轉的一瞬間死在她后？

        雖然一分鐘之后，哥哥就復活了，完好如初，一傷痕也沒有，但她還是被嚇得夠嗆，在他重生后，抱著他哭了很久。他勸了很久，她都沒止住淚，沉浸在那一幕帶來的驚恐之中無法自。

        半個月以后，叔叔終于通過這張紙，破譯了她被改動的那分記憶，她認領之后，碎片化的回憶一幕幕涌上前。

        她不想自己的記憶再被抹除，所以努力收住了淚，將臉上斑駁的痕全到了他衣服上。

        她懶得跟他掰扯，不愿意跟他待在一，打算搬家，去找叔叔住——再然后，就現了開那一幕。

        她全記起來了，她跟這個哥哥的關系再度破裂了。

        ——她被哥哥扇了一巴掌。

        “既然你

        她立刻改了：“不要！我不會一直討厭你的。等我不生氣了，就會跟你和好。”接著她說了一句十分有哲理的話：“如果你讓我忘掉這些事，那我就一輩也沒機會原諒你了。”

        “這就對了。”他捧起了她的臉，不許她閃躲，要她看著他：“那我們是和好如初了？今后還是像之前那樣？”

        好過分，他怎么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夢境這么長時間？他不僅不好好歉，唯一的理方式就是刪了她的記憶？

“對不起。我有……控制不住。”他倒也知自己脾氣不好。他是她的哥哥，但更是一個爛人。別人都他叫‘瘋龍’，或是‘暴君’。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狡辯，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事，接著一臉委屈地求她原諒他。“只要你能原諒我，不要說只是一巴掌，你想對我任何事，都可以。”他捧著她的手，了：“但是別動手打我了，寶貝手不疼么？”

        “不要。”她如實說：“我討厭你。”因為年紀小，所以很耿直。

        所以他忽然就改成了威脅，說如果她再這樣哭去的話，他就會刪掉她的記憶，讓她忘記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面微沉，底閃過一絲陰毒：“……沒關系。只要你不記得這些事，就不會討厭我了。”

        原本那張紙條，依然在叔叔那里。

        “那你呢？還會不會離開我？”他反問，本就沒有回應她的要求。

        他動搖了。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閉上，熄滅了法光環：“那你要快了，我可沒什么耐心。”

        總之，擔心哥哥又對自己的記憶什么手腳，她又想辦法留了一記錄。將這一切都錄制成語音，存在了鏡里自己的倒影里。這樣哪天她真的又失憶了，照鏡的時候，鏡里的女孩就會湊在她耳邊跟她說悄悄話，然后她就會覺端倪。

        作為懲罰，哥哥推她了一把，將她整個人都關了鏡中世界。

        她：……正常人會這種事？

        【不在一起，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