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輪不到你說話的份?!?/p>
趁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池疏掙脫賀伽的手,揣著木盒朝法陣跑去,在踏符文范圍的瞬間,巨大的重力猛地壓在他上。
像是背了幾千斤的巨石,壓得人不上氣,池疏腳步一個趔趄,他穩住形,繼續往陣法中央前行。
公儀襄和賀伽緊隨其后,符文激起金光,在虛空形成半圓形的透明罩,若隱若現,兩人也受到了這巨力,公儀襄眉一皺,停腳步仔細觀察。
越往深走,肩上背上的重量就成倍增加,哪怕他是合中階,骨骼也不可避免發清脆的咔嚓聲,池疏咬著牙,艱難行走。
他的速度漸漸變慢,佝僂,連抬腳也十分吃力,像是陷在深深的泥潭里,符文走了四周空氣,冷看著這個闖者。
明明很近,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又仿佛很遠,走了許久也走不到盡。
起初他是跑著,慢慢變成走著,后面連直立行走的力氣都沒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膛被擠壓塌陷,烈的窒息得他不上氣,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池疏臉白的嚇人,他前陣陣發黑,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他猛地咳嗽,吐來一地血沫。
賀伽在他后大喊,但他本聽不見,因為他的雙耳也開始往外冒血,不過就算聽見了,他也不會回。
他躺在地上,聲音微不可聞。
“師……”
江尤寒猛地站起來,她原本還在暗自運轉識海上方的星辰,誰知一轉就看到池疏重重倒,煞氣已經攀上她的脖頸,就算這樣也沒有絲毫驚慌的人突然亂了方寸。
她緊緊盯著那個單薄的影,池疏手指微曲,他摳住的土石,掙扎著繼續朝這個方向爬行。
江尤寒心神俱震,她果斷:“我和你簽訂契約?!?/p>
天一言不發,將卷軸推到她面前,江尤寒劃破手指在上方寫名字,隨著紅光一閃,契約生效。
賀伽無法再往前挪動一步,境界的差距在此刻顯現來,哪怕他有鳳凰后裔的血脈,也只能在這里停,他焦急萬分,沖后的公儀襄大喊:“有什么辦法帶他去!他會死的!”
公儀襄嘆:“想要打破法陣,只能讓陣毀去心,必須用寒冰劍刺穿那顆心臟。”
賀伽瞬間想通其中關竅,這就是池疏拼了命也要奪得木盒的原因,他撲過去揪住公儀襄的衣領,嘶吼:“是你告訴的他?為什么?你怎么不去救江尤寒,讓池疏去送死,你不是喜她嗎?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