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寒刻意忽略他的存在,走到銅鏡面前細細觀察。
她只有一顆心,至始至終,都只會一個人。
她看向懷中的少年,順從本心吻在他瀲滟薄紅的梢,聲音低啞:“我的……小疏,師……你……再等等……”
衣領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吻痕。
……
燕疏朗找了她幾個時辰,幾乎要把整個府翻得底朝天也沒看到她人影,半路和君戎撞見,還被好一頓冷嘲諷,他不想和這個人產生爭執,雖然君戎看起來一臉文文弱弱的樣,但他作為江尤寒的師尊,和謝廷赫這等人也能打得有來有回,想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燕疏朗對天只保留七分信任,江尤寒徹夜未歸,令他不由暗自警惕:“師,你去哪兒了?”
怎么可能。
她背叛了誓言,背叛了燕疏朗,理應在和這個少年靈肉合一的瞬間遭到血契的懲罰,落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而不是安安生生從他旁醒來。
池疏睡得很沉,他累壞了,江尤寒來來回回也沒吵醒他,窩在沾滿她氣息的被里,白的膚透著粉,散發一淡淡的香。
她真的和池疏上床了,不是夢,也不是臆想,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識海中的星辰靜靜地閃爍微光,它是那樣柔和,卻把天殘念牢牢壓制住無法動彈,日月生輝,被黑霧侵染的桃花樹悄悄長芽。
她腦海中兩個人的臉互相變幻,一時是燕疏朗笑著說“師,今晚鯽魚湯”,一時是池疏哭著問“師,你的心,是為我而嗎”。
結合傳來一陣意,澎湃的靈氣順著經絡向四,以極其溫和的力量修補曾經留的傷痛。
床板的咯吱聲響了一整夜,到天亮時分才堪堪停止,渾赤的少年昏睡在她旁,間滿是黏膩的白濁,合都合不攏,還有幾個咬痕,他的小腹微微凸起,隨著呼起伏。
不等她說完,她的神再次變得混沌。
空氣中殘留著郁的麝香味,被上、桌上、窗臺上全是不明,江尤寒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表空茫,好不容易才有勇氣掀開被,低一看,頓時五雷轟。
她明明定決心,也沒有喝醉,怎么一覺醒來卻在別人床上。
手臂抬起,她拂去燕疏朗肩上的落雪,將他鬢角的碎發撩到耳后,輕聲:“好。”
江尤寒脫上衣,她背過,輕輕側,曖昧的抓痕遍布整個后背,可以想象昨晚有多激烈。
他的暗示已經十分明了,江尤寒無奈:“讓你好好調養,總想著那種事。”
在踏房門的那一刻她定住了,慌亂無措的表從臉上褪去,她慢慢皺起眉,神凝重。
完了。
“那師愿不愿意?”他得寸尺,問。
只一次顯然是無法滿足的,但江尤寒停了,她退池疏的,把人抱到上坐著。
她的話打消了燕疏朗的疑慮,隨即彎腰湊到江尤寒耳邊:“師要用什么辦法替我疏導?”
“這里是族的地盤,不安全,我到外面巡視了一圈。”她牽起燕疏朗的手,凝神探查,“藥草的療效不夠,今晚我替你疏導真氣。”
江尤寒注視著他鋒利狹長的眸,往事歷歷在目,深沉的意充盈在心臟中,她意識想要把他抱懷里,然后親吻他的額和唇。
腦里一片亂麻,江尤寒披上外套,不敢多看旁人一,逃也似的推門離開。
于是其中一人的面容漸漸淡去,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愈加清晰。
翹起接受,后被得紅外翻,噗嗤噗嗤的響,連帶著他的嗓音也支離破碎,“唔……我……求你……我……啊!”
折騰了他半個時辰,江尤寒才著氣將滿滿的元陽灌他肚里,這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大乘期,和她雙修的好不是一枚丹藥一顆藥草能比的。
池疏還未從震驚中回神,又被分開重新拉望的浪。
江尤寒在午時回到庭院,她衣衫整潔,眸淡淡,見到燕疏朗自然地勾起唇角:“好些了嗎?”
池疏不是故意留在這么顯的位置,只是江尤寒得太厲害,他都失禁了還不肯放過他,才把肚里又抓住他的腳踝把他重新拖回,哭也哭過求也求過,望上的猛獸充耳不聞,他被得幾近崩潰,實在受不住,一咬在上面熬過漫長而瀕死的。
她站在原地不動,低沉思,過了沒多久轉回去關上門。
她記得昨晚采了藥草回來,因為心的游移不定坐在樹飲酒,長久的沉默中她的思緒漸漸清醒,燕疏朗一直陪著她,這么多年過去,別離、貪嗔癡,求不得,好不容易才得到片刻安寧,她不該再令他傷心難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