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痣、那只手、連昱……

        太小太密，他看不清，抬問：“寫的是什么？”

        拿起來的那一瞬間，她的指尖必不可免地碰到連昱的掌心。像被火燎了一，她立起戒指抬手，卻還是覺得手指發。

        還是她自己？

        “是圣經里的一句話。”連昱用手側撐著巴，漫不經心看向那枚銀戒指，大概有半秒，“伊甸園里的蛇引誘夏娃偷吃蘋果，上帝將亞當夏娃趕伊甸園，蛇也受到審判。”

        青年溫和地對她說：“很有意思吧，寶兒？”

        “寶兒喜的話，就送你吧。”

        上一次就發現了，殷寶兒似乎特別喜看他的手，尤其是右手。

        引誘他人嘗禁果，活該受到詛咒的那條蛇是誰？

        連景也：“你的戒指殷寶兒起來大了吧？”

        殷寶兒突然燥，特別想喝。

        “上帝對那條蛇說，你既了這種事，就該受到詛咒，比一切畜牲更甚。”

        這殷寶兒更不敢看了，生怕神會藏不住心思教他們察覺到。

        “這只戒指么？”他慢條斯理地將戒指取，“前段時間看見，覺得還行所以買了。”

        目光驟然落到發愣的少女臉上。

        連景反應了一秒，翻譯過來：“‘你在一切動和野獸中受到詛咒’，這什么意思？”

        “拇指上，或者擺著當個玩意兒。”連昱嘴角噙笑，把那枚戒指放在掌心，攤開手遞給對面的殷寶兒，“一個獨立設計師的手工款，沒量產，外面不好買，但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你拿著玩兒吧。”

        戒指的圈殘存意，是上一任主人的溫。

        “在看什么？”他循著目光看過去，平平無奇的桌，連昱的右手搭在那兒，手腕著一塊表，指了個戒指。

不僅連昱自己，連景也很難不注意到。

        他的手恰好對著她的，又或許不是“恰好對著”，只是她的目光會自己追隨他的手。

        “在看戒指嗎？”連昱好像也誤會了，把手舉起來讓她看，五指特意分開，繃得很直，手背青筋更加明顯。

        那顆痣霎時像沾血的尖刺，刺得她慌張又恍惚。

        為什么呢？是單純覺得好看，還是像學生時代同學夸過得那樣――“你的手特別適合去推特上當網黃，不臉都能賺瘋。”

        連昱笑了笑。

        “哦哦……啊？”

        連昱看著她，笑了，鏡片的一雙往彎，臥蠶明顯。

        “啊？啊沒什么。”殷寶兒匆忙掩飾。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她沒怎么扭就接過了。況且……她確實是不喜有東西擋著連昱手背那顆痣。

        什么意思？殷寶兒的腦亂糟糟的。

        殷寶兒低看著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連昱指的那顆淺小痣終于沒有遮攔地落她視角中央。

        “戒指上的英文么？”連昱說，“Cursed　are　you　among　all　animals　and　among　all　wild　creatures.”

        連景接過戒指看，發現上面刻的那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