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林,我好像不太成了。”
涂林抬手把溫蔚揚摟在懷里,溫蔚揚太瘦了,他像是在摟著個姑娘。腳一堆的煙,以至于他的上都是重的煙草味。那一瞬間,涂林突然有種錯覺。
沒有那個人,也就沒有他涂林的今天。雖然對方越無私,顯得他便越丑陋,但他還是想由衷地說一句謝謝,即使對方并不需要。
“這是他第一次彈給我的曲。”
這是他的小鏡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他也從沒想過這會是最后一次。
他沒有再給樊清雅任何機會,他此生所有的單純和犯蠢都給了這個女人,從中到大學畢業,將近六年,他以為自己娶到了,卻沒想娶到的是個圈套。
“可我都記得。我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過生日,第一次送我花,第一次在我父母打架的時候把我帶到你家,給我的第一塊糕。涂林,就是這么不講理。就像你對樊清雅,就像我對你。”
很多人和他說過不值當,他深知眾人為他不值。可這世間又哪來那么多的公平,尤其是這個混賬東西,他也向來都不是個喜索取的人。
溫蔚揚的葬禮全照他的遺囑來辦,沒有大費周章,一切從簡。放的也不是哀樂,而是肖的夜曲。
“有人問我為什么喜你。”
“樊清雅,欺負老實人有意思么?”
這也是他最后一次聽見溫蔚揚的聲音。
這也是溫蔚揚這么多年,離他的最近的地方。
涂林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溫蔚揚像撫大狗一樣他的發,娓娓來。
溫蔚揚掐了煙,第一次在涂林面前光明正大袒自己的。涂林抖了抖,他慫的要命,甚至不敢看向溫蔚揚的睛。他這幅樣溫蔚揚太熟悉了,至于忍俊不禁,抬手在這人的腦門上輕拍了一掌。
他能覺到自己肩膀的布料濡濕一片,溫蔚揚哭了。
他真的太疼了,這種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遠遠就看到了涂林,也沒想避開,他該有個鄭重其事的告別。
“那都多少年的事了……”
“什么時候學的煙。”
這句話是帶著血腥味的,在他懷里的。
“蔚揚……”
肚里孩的面上給她個機會。
涂林一黑西裝,他和別人不同,著一枝純白玫瑰。
等涂林如他所愿抬起,溫蔚揚看著他的睛一字一頓。
涂林紅了眶,這是他第一次去姓叫名稱呼溫蔚揚。不是調侃一樣的小鏡,也不是氣急敗壞的溫蔚揚,而是像人一樣親昵。
涂林面無表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深過的女人,長了一氣,笑得格外燦爛。
“抬。”
他最后是在法院后的前發現溫蔚揚的。溫蔚揚指間夾著煙,臉灰白,眉緊皺,甚至連被煙灰到也沒什么反應。
涂林嗓有些啞,他的西裝沾了些塵土,發也亂了,至于風塵仆仆。溫蔚揚看向這個自己護了太多年的男人,突然有一種孩長大了的錯覺。
“數學怪胎,你第一次打架是因為有人叫我這個外號,記得么?”
拿到了最好的結果,涂林沒有忙著和家人抱喜極而泣,而是在擁擠人群中找尋著那人的影。
溫蔚揚好像變成了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