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麻利兒地一揮手,招呼麻團兒武上了幾大盤剛爐的烤串。
羅戰用神示意給邵鈞:“你倆認識?以前大學同學?那可真巧了!邵警官,我坐牢那幾年,都是鄒警官在我們隊里罩著我,鄒警官特和氣一人兒,真的!”
邵鈞當然要轉業,且不說羅現在不住清河了,他一人兒苦熬著真成了王寶釧,他即使想繼續獄警這行,羅也絕不會同意。
羅戰捯飭來,那形,那氣度,確實很帥,正經是能把什剎海方圓八公里十六條胡同最極品的某個條臉冷淡生生掰彎了的爺們兒魅力,讓鄒云楷也忍不住走了一個神兒……
“沒來得及。”
鄒云楷:“……”
邵鈞扭。
清河重犯監獄,時不時炸個號,鬧個事兒,多危險,鬧著玩兒的?你男人現在不住一大隊七班了,罩不住你了,就你那缺個脾的病歪歪的骨,哪天萬一來個小兔崽炸刺兒,或者集哄監鬧事,誰護著你個大饅?誰還能給你擋?羅一句話,聽一家之主的,決不準再回監獄!
“小鈞兒,你縣城里那個房退了嗎?”
邵鈞瀟灑地一擺:“沒幾個錢,甭給了。”
羅老板如今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發型,打扮,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鄒云楷第一愣就沒認來,這是當年延慶監區堂里飯刷鍋的光犯人。
邵鈞在監區小飯館里,請幾個最要好的同事哥們兒吃了一頓告別飯。
邵鈞垂用鞋底蹭地,別過臉,躲避鄒師兄逐漸越過安全距離的臉與火辣辣舊難抑的凝視,直到轉角沙發里站一襲寬闊的影,大步走過來,快地招呼:“鄒警官?”
邵鈞低撓小紅耳朵。
臨走時,小川走在最后,拉住邵鈞的手肘。
羅戰說:“鄒警官,我自從來,沒見著您,都沒機會跟您個謝。今兒正好,請您搓一頓,算是激您當初在里邊兒那么照顧我。”
“鄒警官,坐,小武,上菜!”
小川知也不會吐。
小川松開手,兩手規矩地回兜里:“那,別退了……我住你那房。”
羅戰笑得殷勤且極其無辜,真不是故意的。
小川說:“房租我給你。”
邵鈞斜瞪著羅戰萬人迷的一張笑臉,姥姥的,“巧”你個,我咬你。
席間邵鈞喝得最多。
他完全不知真相。他就是天生且健談好客,對警帽同志又有著后天培養起來的厚結,因此對鄒警官很尊敬。
小川搖搖,推說不知,不清楚。
鄒云楷也扭。
小川:“……”
邵鈞樂了:“成啊,我房租交到九月份,本來也拿不回來。家都現成的,你直接搬行李吧。”
羅戰幾步邁過來,利地伸手,跟鄒云楷握手:“鄒警官,您來了?您過來坐!”
小川,望著邵鈞扭著愉快地邁步迫不及待飛清河監獄大鐵門擁抱新生活的背影,凝視了很久……
邵鈞拍拍小川的后肩膀:“川,再熬一年你也副隊長了,以后城找我玩兒來!”
小川喝得第二多。
****
遠遠的沙發另一,羅老二一條胳膊搭在靠背上,如同一靜伏等待撲殺獵的公獅一動不動,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