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手腳麻利兒地切好東西，搟兒，包餡，程宇最吃的蝦肉魚籽燒賣，魚香肉末茄盒，還有養胃心的豬骨湯。

羅：“老先，你候著。”

羅從后晃過來，往羅戰后腰上一掐，羅戰驚炸，菜刀差兒脫手，羅順手撓羅戰胳肢窩一，羅戰特怕，倆人鬧著玩兒似的練了幾招，最后是羅戰撒賴似的摽著他哥后脖勒住了，羅不還手，樂了。

羅一人兒從樓上溜達來，到廚房，赫然發現廚房已經讓人占了。

“還是我屋里的帥哥好伺候，吃嘛嘛香，胃賊棒，而且就稀罕我這，我的魚香蝦蓉小茄盒砂鍋冬筍豬骨湯他最喜了！”

羅在廚房里忙了一陣，好三樣小心和一個湯，蕓豆卷，肉松飯團，蝦蓉小白菜煎餃，綠豆面小粉絲湯，都是邵鈞吃的味兒。

羅：“你大晚上的，你夜宵啥？喂你自個兒吃的？！”

羅戰：“我正一半兒呢，你等我完的。”

“……”

羅揶揄：“有肉的人，有人疼。”

程宇其實在屋里，一人守著大床，也煎熬著，什么都不是滋味兒，心里惦記著，抻脖等著。羅戰那混球，夜宵這半天，還沒好？咋不來賠禮歉呢？果然老夫老夫日久了，那些個浪漫的貼的小趣，都不再白給了嗎？！

“我們家小宇也不興著，不讓我屋，我今兒不把夜宵端到床我就等著跪走廊跪一宿！……我丈母娘還在呢！！！”

“你先去走廊跪著，等老完你再回來。”

他端著一大盤東西屋，屋里亮著小燈，床上沒人，衛生間隱隱傳嘩嘩的聲。

開放式大廚房，亮著一盞小燈，羅戰背灶上的小砂鍋

羅戰系著圍裙，悶切菜蓉和蝦蓉，灶上煮著小砂鍋。

哥倆在廚房一陣鼓搗，開小會兒，商議軍。

羅戰：“哥，你大晚上的夜宵啥，你吃啊？”

“老屋里的今天不興了，難，你讓老先！”

主臥室自帶衛生間，衛生間里又有盥洗臺，桶間，浴缸，淋浴間，衣帽間。

“老屋里那個最挑，芹菜他媽不吃，韭菜他媽不吃，胡蘿卜他媽不吃，還有他吃的東西嗎？”

羅把羅小三兒踢廚房。

間。

……

“咱家小嫂吃蕓豆卷和肉松飯團嗎？”

邵鈞在老太太房里陪看電視，聊得乎。邵鈞年紀最小，親媽又死得早，程大媽一回見著邵鈞，聽小孩講小時候的事兒，就聽得哭了，小手絹不斷淚。老太太最疼小鈞，每回拉著邵鈞說悄悄話，疼著著，那覺就好像又了一輪媽似的。

程宇悄悄溜樓梯，緊貼墻，探來看羅戰嘛呢。

羅擱吃的，推門就去了……

羅戰樂著問：“哥你現在沒人疼？”

羅這邊剛騰地兒，羅戰趕緊把廚房占上，重新系好圍裙，手忙腳亂，這頓夜宵再不好，今兒晚上真得在樓客廳睡沙發了。

羅一揮手，懶得廢話：“給老讓地兒，老個夜宵。”

“你家小條吃蝦肉燒賣嗎？”

羅小三兒悲地走，上樓扒門哄小警帽去了。當初買房咋沒考慮這一，咋就沒買個帶倆廚房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