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咬著煙,看了一,給老爺伸了個大拇指:都這歲數了,有兩。
長得到底像誰?羅也說不清楚,純粹就是看著特別順。
羅這人比較冷,走在大街上不搭理人,輕易不跟陌生人套近乎。
這倆人偏偏看對上,你一言我一語,淡淡地聊了很久。羅瞅著前這人,總發覺有幾分熟。老爺是一張瘦長臉,鼻梁,睛長得很有神,年輕時候定然也是一名穿制服的帥哥軍官,長得特別像某個人。
羅問老爺打過仗沒,上過戰場嗎。
羅由衷地說:“不敢,比不上您老。”
羅心想,這老擲個東西都能扔這么準,指哪打哪,倘若手里拿把槍,槍法還能差了?
羅底發光,接:“那地方,我以前也去過。”
羅從后面山坡上一躍而,一腳蹬住山坡上一塊凸的假山石,形掠過灌木叢,老鷹撲一樣拍來。
顧老爺也是這種人,平日面孔威懾嚴肅,一般人兒看不慣那張脾氣不善的冷臉,輕易不會接近這老。
……
那天唱完歌,幾個人在茶鋪里找了一張桌,坐閑扯。
顧老爺遙遙盯著那小賊的背影,不慌不亂,并沒有追上去。他手里緊緊攥了一枚石球,兩一瞇,胳膊悠起來,緊跟著就是一球用力擲去!
偷包小賊在人群里撞開一條路,撒丫飛奔,不明所以的游客四散躲閃。
羅給老人家來了一煙,親自湊遞火。
老爺那一球,擲得十分自信,特意沒往腦袋脖上砸,怕一球去砸后腦勺上直接把顱骨砸一坑。這一球結結實實砸到大后側膝蓋窩上,小青年痛苦得齜牙咧嘴,筋亂抖,一看就是門前未卜風,今天還沒開張兒就倒霉透了。
羅問:“談成了?”
當天晚上,邵鈞晚回來,在外面吃過飯喝了酒,鼻息里呼著酒的香氣。
老爺腰桿直,穩如泰山,端茶杯的手穩穩當當;手掌很大,掌心厚實,指關節上有槍繭,一看就是經過世的一雙手。
同時發生。
老爺剛才遙遙看清了羅的手,上上打量很久……
老爺剛才發力擒賊,臉不紅,氣不,慢悠悠走過去,彎腰,把自己的寶貝石球撿回來,揣兜里。
老爺打量羅:“小伙,手不錯。”
羅說:“我看來了,您老以前肯定當過兵,真有兩。您走路姿勢就跟一般人兒不一樣。”
警衛員迅速跑上來,幫忙一起抓賊。首長遇上賊幸虧沒啥事兒,不然他可麻煩大了。
老爺微瞇著,自豪地笑了笑:“打過諒山、平戰役,當年那幫小猴崽。”
邵鈞把一沓合同和計劃書往桌上一拍。
小賊在奔跑中大后側突然中彈,凄厲哀嚎了一聲,聽起來特別慘,趔趄著撲倒。羅從天而降,一腳將其踹飛,用膝蓋摁倒,將對方兩條手臂背飛扭住,脆利落。
邵鈞歪著嘴笑,一擺:
老爺問:“小伙,我看你也像當過兵的。你是哪個隊退來的?”
羅咧嘴樂了,轉了轉煙卷:“我沒當過兵,可我佩服當兵的,都是漢。我這就是小時候自個兒練的,幾招花拳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