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結不結婚有區別?”
倆人繼續走,各自陷沉默,羅怕邵鈞誤會,哄了一句:“這種事兒就是走個形式,咱國法律又不承認,不保護,沒用。老又不會跑了,難不成將來你跑了,你還能跟別人?”
邵鈞迅速反駁:“我才不會跑!……你弟人家兩都結婚了,還辦那么大那么鬧的婚禮。”
羅笑了,回味著邵鈞那憋氣倔的表。邵鈞認真起來,脾氣倔的,認準了的事兒就沒完沒了糾結,模樣兒特別招人疼……
羅突然板起臉,半瞎的瞇細了審視:“你這是跟老求婚?”
邵鈞瞠目:“……誰、誰跟你求婚啊?”
羅:“你就是求婚呢。”
邵鈞:“你這人臉怎么就這么厚啊?”
羅:“老這輩還沒撈著有人求婚,男的女的都沒有過,你是一個,我考慮考慮。”
邵鈞:“……”
邵鈞氣得,羅一臉唾沫:“你他媽還考慮個屁!!!”
羅伸手抹掉臉上被的吐沫星,面無表:“成,老答應你了。”
邵鈞面紅耳赤,雖然愿,但是很不甘心,氣急敗壞撲上去掐人。羅擰住邵鈞的手腕,攥了巴吻上去,唇烈黏膩地糾纏,訂婚后的第一吻……
兩人訂婚兼拌嘴五分鐘之后,開始琢磨買戒指和結婚的程序。
男人之間不那么磨嘰和廢話,辦事兒講究脆利索,腦袋一,那緒上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羅這輩當真沒預料到,他有一天會像他家羅小三兒那燒包玩意兒一樣,結婚這樣的大俗事。
他沒想過跟他家大饅締結形式主義的婚姻關系,并非是他邵鈞就比邵鈞他少了,而是羅這人本質上不在乎那些東西。活到快四十歲了獄坐牢,什么樣的妖男艷女沒見識過?沒玩兒過?啥時候想過結婚?羅心里是覺著,結婚不結婚的,老后半輩都是跟饅過日,即便沒那張契約紙,咱倆人之間拆不散扯不斷的誼,難比別人淡了?
可是羅也瞧得來,邵鈞特別在乎這個。
邵鈞骨里跟羅小三兒有幾分像,張羅,玩兒浪漫,得瑟,包,甚至比羅戰再添那么幾分虛榮和攀比心,極度需要旁人的關注和呵哄,時不時撒潑給羅找個別扭,是那種不好侍的人。羅以前從來不伺候這種少爺脾氣的人;他要不是太邵鈞了,他絕對不沾這人,忒麻煩,懶得伺候。這也就是拿邵鈞當個心肝寶貝兒的疼著,隨小少爺予取予求,老還怕結婚?想結就結唄。
倆人重新穿整齊,在德里幾條最著名的商業街中間穿梭,開始尋找珠寶店。游行的大撥隊伍慢慢走過去了,街恢復往日的寧靜悠閑。他倆跑了好幾家珠寶小店,竟然都關門歇業。
邵鈞用結巴的英語問人家,店員回以音更加重蹩腳的英語,“我們午休呢,沒看到門掛的牌嗎,現在不營業。”
邵鈞不肯罷休地比劃著:“這都午三了,還午休?你們幾睡起來?”
店員說:“每天午一到五午睡,看牌!”
……
倆人像找不著家的傻孩,在空曠的大街小巷里游,全城的人似乎都回家午睡去了,午的德里艷陽照,浪撩人,石板路從石兒里冒氣,炙烤著腳底。賣煙的小店也關門午休,兩個煙鬼連煙都沒買,讓煙癮憋得團團轉。
當地人過著無比快樂慵懶的生活,整個城市的節奏似乎比太陽升起太陽落的正常生鐘慢上兩大步,人們習慣上午十上班,中午一開始午睡,午飯能拖到三,午五重新工作,晚上八班,全城燈紅酒綠的繁榮的夜生活,九吃晚飯,午夜時分在廣場狂,周而復始。邵鈞和羅倆人都是從監獄那種軍事化嚴苛理的環境混來的,習慣了每天早上六聽起床哨、每天晚上十熄燈號的枯燥日,乍一換環境,在半島海風拂的步調生活,舒服得整個人骨都要散了……
他倆一齊挑中一款戒指,白金戒圈,帶一些簡潔大方的細節設計。
其實基本是邵鈞一個人在挑,翻來覆去試,羅在柜臺上撐著隔肘等著,不停地說,好,這個也好,都好,你隨意,男人的款其實長得都差不多,你他媽能不能給老快兒?
羅痛快地掏兜刷信用卡,邵鈞攔住,“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