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后，徐斯年還是站在了沈默家門。

家里似乎沒人，臥室的門都開著?？蛷d的電視墻是以黑為主調的，其中雜了白綴，但還是有陰沉。

來的都是沈默的臉。

沈默握住他的手腕把徐斯年拉了起來，說：“去我家。”

手機也沒帶。

如果他鑰匙能突然現就好了，他努力地在袋里又摸了摸。他想開門一走了之，但又無可去，甚至他還隱隱地覺得沈默是好心收留他。

徐斯年不想跟他說，太蠢了，鑰匙落在屋里了，無家可歸。

“我不去，我跟你不熟。”徐斯年立刻說，他想把沈默的手甩開，他的手溫度太，徐斯年被他得心砰砰直。

本來想著回去

誰知沈默攥得更緊了，不容置喙地說：“不行。”

是女朋友才好，好讓徐欽歇了那份心思。徐斯年把冰吃完了，邊摸袋邊往樓上走，剛走到二樓，他臉有難看立刻停住腳步，把他短的兩個兜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看到他家的門鑰匙。

沈默挨著徐斯年坐，跟他隔著一段距離，坐之后也不說話，但他就是有著一勢，只要徐斯年不開，他就能在徐斯年旁邊坐到天荒地老。

短短的五分鐘，他都已經想到待會兒要不要在小區門賣藝，或者和超市的阿姨借一塊錢去找蔣游。他想了無數個方案，但都沒實施。

吃了個冰。

徐斯年抿了一嘴，好心個屁，在小區樓坐著都能拈花惹草。

再這樣去，他就會死了。

是沈默，他一手提著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四五瓶礦泉，另一只手拿著茶，沈默見他沒接直接到徐斯年的手里說：“剛買的，抹茶綠，少糖?！?/p>

“你借我錢，我去找蔣游。”徐斯年說。

徐斯年在長椅上坐著，眉皺在一起，不老實地玩著手指，有焦躁。

衛生間里傳來聲，他手指像是被到似的，急快地松開了門把手，換上了拖鞋屋，另一只手還握著那杯沒喝過的抹茶綠。

徐斯年握住茶杯，沒吭聲。

徐斯年這才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他剛才沒把門關好。沈默把塑料袋放在了茶幾上，轉了衛生間。徐斯年回看了一緊閉的防盜門，手指碰了一門把手，又低看了看沈默放在門的新拖鞋，他對自己的猶豫和搖擺不定極其厭惡。

徐斯年煩躁地閉了自暴自棄地說：“我忘帶鑰匙了。”

沈默突然往他邊走了兩步，徐斯年因為他突然的近頓了呼，沈默的手臂越過他，徐斯年愣神的時候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他剛了屋，沈默從衛生間來徑直了廚房，徐斯年站在廚房門看他，那么兒無措全都寫在了臉上，沈默問：“吃午飯了嗎？”

沈默問：“怎么了？”

有人突然遞了一杯茶過來，徐斯年抬看了一，頓時一愣。

全上剛就帶了三塊錢，剛才買了個冰，現在還剩一塊錢，連坐公交去蔣游家的錢都沒有。

“門有難關?！鄙蚰呀浲嘶亓嗽?，站在安全距離之外。

他開始埋怨自己的反抗不徹底，又被沈默牽著走。他順著思路一路狂奔，其實糾結到源――他不該忘記帶鑰匙。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