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他,就像原本就應該的。如果一個人相信一見鐘,也許他骨里多少帶著浪漫的因。第一面的互相引,是的,不過因為一見鐘這玩意兒是真的。
“什么?”原少陵從游離中收回神思。
原少陵的臉頓時變得很是好看,他心里想你老要是能從土里爬起來那也是被你氣的。
用他爹的話來說,就是早知你這樣不如當初讓你跟那個姓劉的在一起!這一,兩家的關系更不知該怎么發展了。那一邊,童家的大小搶了對方的人還上就要結婚,而弟弟竟直接搶了對方本人!
他在燥的山風中望著他,“我很認真,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帶你來見我爸。”
第13章
“你恨劉妙和童惠妮,但我謝他們,沒有他們背叛你,就沒有你和我的相遇。”
但忍耐一次背叛,就是他的極限。
“老,我對不起你,我沒法給我們李家傳宗接代啦。我喜上了一個男人,他叫原少陵,對,就是這個,老你看看他,我相信你要是能從土里爬來你也會喜他。”
“……后天你有事沒?”
“后天是我爸的忌日,你陪我去吧。要是我帶著朋友去,我爸一定會很興。”
在這紛繁復雜的利益往來人糾扯里,夸大一,可以編一套恨仇的狗血連續劇,但因為一個人的存在,卻讓原本或許會變成這樣的關系變得為之簡單。
他只是追求喜的東西,喜的人,不拐彎抹角,不考慮外得失,想怎樣就怎樣。
這是一個囂張傲慢的痞的勝利。
“原少陵,你明明也喜我,為什么不肯承認。”這句話竟如此的篤定,篤定得原少陵的腦中轟然落一閃電,直直將他劈中。
在理與之間,他總是選擇理。哪怕這種選擇讓他疼痛如死。
其實原少陵真的不知童惠宇有什么好,可能因為對方張揚得那么自然,囂張得不教人討厭,總之,他為了他幾乎跟家里翻臉。
“你們要是接受了他,我就考慮認祖歸宗。”童二少也回了家,帶著原少陵。他穿著昂貴的西裝,染回了黑發,看起來改換面,只是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市井氓氣,像一匹脫韁野披了白王的外。
他沒有意識到他是在誆他,桌對面的人說得那樣誠懇,甚至用了一哀求的語氣,用了“朋友”這個詞,一瞬間便讓他放松了警惕,心中生了悲傷的憐憫。直到兩天之后,他和他站在墓園里,站在“李唯”父親的墓碑前,他被他一把拉懷里,被他環著腰,聽到他對他爹說抱歉。
童惠宇的態度一方面讓他覺得輕松,另一方面卻讓他陷糾葛。他不該和他在一起,童家和原家這些年所建立的往來他不想毀在自己手里。他總是冷靜的,知如何取舍,所以當年他極力地忍著殺人的沖動沒有報復劉妙和童惠妮。
里越陷越深。但他猜測,這些一定和童二少曲折的人生經歷有關。
“你胡說八什么?”他甩了腰上的手,“童惠宇,你能不能認真?”
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事,為什么――童惠宇會知、會這么深信不疑,仿佛準確地窺探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