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刀沒有扭,先站起來了。他面帶俊朗的笑容,悠然地在屋里徘徊了半圈兒,不停瞟凌河臉,并且將羊絨衫的袖卷至手肘位置。
木屋的天花板都比一般房間偏矮,簡易吊燈在嚴小刀輕微晃動,總讓他覺著一秒這只活躍過度的吊燈就要打在他臉上!黃燈光洋洋灑灑地罩在兩人肩,又在凌河面孔上打很好看的光影,層次分明誘惑動人。
致秀對柳蕙真、蘇哲眨眨:好戲開演了。
凌河冷笑一聲糾正:“是我請他的。”
嚴小刀唇邊透微笑,笑得
酒喝得差不多半醉,室外漆黑夜,室燈火通明。唱機里釋放輕搖慢擺的靈魂樂,小隊長又開始頻打,招呼眾嘍啰集起哄凌河和嚴小刀舞。
蘇哲:“這次應當是嚴先生主動啦!”
嚴小刀這次以邀請姿態占先一步,終于有機會了男步。凌河竟然沒跟他爭這個,順從地跟隨他的引領。房間狹窄,轉圈兒都省去了,兩人就在原地擺腰、動、撤步、再上步,熟練到天生契合的地步,辣貼的動作讓周圍人大呼小叫地不停倒呵氣,真開了。
凌河淡淡一笑:“我有什么辛苦?”
上一次在公司里舞是暗度陳倉,眉間還裝模作樣地收斂著,這一次就是堂堂正正地昭告天,無所顧忌。
凌河:“你吃了幾塊?”
嚴小刀覺著,但凡誰家里養著一個凌河,真是極好的享受。只要能剝開這人外表不易親近的面和外殼,剝開假象真諦,凌河是個聰明能事極有效率的生活伴侶,各方面完。
嚴小刀:“玉米面披薩烤得不錯,有特,比外面的好。”
凌河從自而上的角度反復打量心事重重的嚴小刀,這人今天真有事兒?
唱機里掐準了時機換成一支南探戈舞曲,嚴小刀頗為鄭重深地走到凌河面前,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
神閃爍不定唇邊帶著詭秘笑容還以各種小動作互相交的人,不止嚴小刀一個,在座人人都是這樣,這副場景讓凌河更加心有懷疑——嚴小刀要什么?
嚴小刀偶爾蹭一鼻,睫神游離,不時往屋外瞟。這樣的細節表,從凌河的視野里看過去,就代表心虛或者另有別。
凌河再次直起腰,發梢脫著打到嚴小刀臉上。兩人目光碰撞之就是驚心動魄的激……
凌河:“茄洋蔥豌豆的素餡披薩,沒肉,你能吃半張,你改吃純素了?”
柳蕙真說:“據說嚴先生在公司里請凌總過探戈呢,我們也很想看?!?/p>
歸溯源是心態和生活狀態都不一樣了,已經不備那方面的變態心理需要。嚴小刀如今就在他邊,兩人一起生活,朝夕相形影不離,還竊聽?這屋竊聽那屋么?
致秀:“別扭扭,爺們兒,我們要看探戈?。 ?/p>
這個房間用來舞是有窄了,本來就不大的一間客廳再被家和賓客擠滿,完全轉不開,許多人已經自覺地或者緊貼墻或者上沙發,為今天的一對主角騰地方。
嚴小刀:“你的……我能聞見你的肉香?!?/p>
黏糊著的手指終于分開,凌河坐回沙發,嚴小刀還在客廳正中戳著沒動。
致秀說:“我們都還沒看過,一個唄!”
嚴小刀凝視凌河的,快要被那一雙淺綠眸把魂兒,漾在一潭深中。他摟緊凌河的腰猛地往前一順,凌河隨著他的力氣后仰腰,一長發驀地垂去,驚艷了……
兩人默契地坐在一條沙發里。嚴小刀在大側面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攥住凌河手腕:“今天辛苦了?!?/p>
嚴小刀:“那一鍋是六塊吧?我吃了一半,香!你趕緊吃啊?!?/p>
曲終了,意猶未盡,雙手十指交纏的狀態不愿分開。這樣的共舞,他們可以一輩都不覺著累。
房間小又有房間小的妙,兩人不得不讓貼得更近,大被迫纏得更緊,舞步更顯親密。凌河的不斷蹭到小刀的膝蓋,在敲打心房的探戈舞曲聲中放任肢的交。有那么一瞬間的忘乎所以,嚴小刀扶住凌河后腰的手忍不住重重地撫摸,而凌河的手分明摸到他后頸的凹窩,在他羊絨衫的領邊緣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