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絕和韋一總算等到他稍微有了神，怕嚇到他，盡量溫柔地說，“你是叫鹿鳴吧？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他倒是和我說過一次，但我后來太忙，沒太去關注，怎么了？”

十七低垂著，低低說了句是。莫絕看他一，也沒說什么，等了門就無奈，“十七作為屬是真的很忠心，只是……有時候的確有冷血了。”

“他們每十年會培養一批小孩，都是全世界各地的孤兒，有被買來的，也有被拐來的，這些孩會被分成兩批，能的培養成殺手，能弱的就……”他話音頓了一會兒，難以啟齒似的，“被調教成隸，賣給一些達官貴人。”

韋一給他打開車門，陪他坐去，說，“我問過段家的家主，十七是從意大利的集中營里救來的，小哥哥你知這個地方嗎？”

“十七……就是被訓練的那一批殺手嗎？”

定住他的，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木乃伊似的，整個人半活氣都沒有。

鹿鳴前已經模糊了，漸漸又陷了幻覺，也不知最后的話聽沒聽去，又開始無意識地痛叫起來。

莫絕看得難受，趕忙又說，“那你合治療，先把養好，你放心，你的手腳都接回來了，不會殘廢的，你要是有任何需要的都和那個人說，他叫十七，負責24小時照顧你的。”

莫絕趕緊安，“不過你不用急，我們會保護你的，你先把養好，其他事以后再說也可以。”

韋一，又朝十七說了句，“鹿鳴就交給你了。”

“……怎么說？”

“嗯，而且他們那些被訓練的小孩，最后的試煉任務，就是自相殘殺。”

鹿鳴勉思考著這句話，半天才回答，“你們……是誰……”

“……什

“我……是，鹿、鳴……”鹿鳴嘶啞地說著，幾個字就讓他費盡了心神似的，“我……我幫、你們……怎么樣都好……殺了、他……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莫絕怔了一瞬，忽然想起來十七的那句“我在意大利見多了這種事，沒什么太大了。”

“我們是郎佑庭的敵人，”韋一覺得這句話對鹿鳴來說才最有意義，便，“我們救你也是為了扳倒他，如果你和我們一樣恨他，想報仇，就把你知的都告訴我們，我們不會虧待你，以后也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鹿鳴全抖得更是厲害，他實在太瘦了，雙頰深深凹陷去，趁得那雙突然瞪大的睛看起來十分嚇人。他還是疼得時不時搐，韋一卻看得他的目光很激動，像是很想努力說話，嚨卻痛得說不來似的。

“鷹里面每個人的份我都建了檔案，其他人的來歷都很簡單，唯有十七……蠻復雜的，”韋一想著十七的經歷，嘆，“你也不要怪他冷，我派人去查了這個集中營，說真的，殘酷的。”

韋一又，“那些能的孩一旦反抗那些殘酷的訓練，就會被制帶到調教室，觀摩那些能弱的孩被折磨，受到那種刺激，他們只能拼命訓練，生怕自己被分到另一群里。”

莫絕實在看不去，抓緊了韋一的手，嘆了一聲，“我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