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你砍了我的手腳，好像是……”

“是我，”十七伸手摩挲著那一圈斷裂過的傷疤，低聲說，“不過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的主zi，我只是聽他的命令。”

鹿鳴呆了一xia，抬tou看他，“不是你救我嗎？”

“不是。”

鹿鳴微微chuan息一會兒，垂著tou半天，才說，“你們救我是想zuo什么？”

“扳倒郎佑庭。”

聽到郎佑庭三個字，鹿鳴全shen本能地僵ying，臉se瞬間就白了，十七立刻又抱緊了他，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低聲哄了一句，“放心，這里有很多人保護你，郎……那個人不能再把你怎么樣了。”

鹿鳴抖了好一會兒才平靜xia來，yan睛卻紅了，虛弱的聲音卻是咬牙切齒，“我要殺了他。”

“嗯。”

“我要親手殺了他，”鹿鳴的xiong膛起伏得厲害，shen上又chu了一層汗，雙yan漸漸又迷離起來，“我要一刀一刀把他……砍了，我要剁碎了他，我要親手……嗯……剁、剁碎了他……嗯啊……”

十七立刻起shen把他又綁起來，然后坐在他床邊抱住他，和之前一樣等著他的毒癮又挨過去。林醫生的藥看來真的很有作用，結束后這人沒有再暈厥，只是氣若游絲地閉著yan，累得發不chu聲了。

“想喝shui嗎？”

鹿鳴連睜yan的力氣都沒有，小幅度地dian了diantou，有些昏沉。十七要放開他去拿shui，鹿鳴卻忽然抬起手，勾住了他的手指，不舍得讓他走似的。十七低tou親親他的額tou，輕聲說，“我去給你拿shui，ma上回來。”

鹿鳴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放開了手，十七立刻起shen，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來回的幾步竟走得那么匆忙，很快便折了回來。

把人抱起來一koukou喝shui，鹿鳴稍微有了dian力氣，睜開yan看他，目光有些復雜。

十七直視他的yan睛，只不過冷靜得很，也看不chu什么qing緒。他放xia杯zi，把人又抱jin被窩里，低聲說，“睡一會兒吧，我晚上來陪你。”

所謂的“陪”可不單純只是這樣抱著了，他晚上會發什么瘋，他自己當然清楚，此刻腦zi清醒了，想到前幾個月那些糾纏，心qing更是復雜。十七給他蓋好了被zi，想了想，伸手jin被窩里，稍微an住了他的tui，“稍微再并起來一些，能zuo到嗎？”

“嗯……”

兩tui沒以前那么僵ying了，鹿鳴壓制著本能的恐慌，一diandianbi1自己合并了一dian，只是仍是全shen都不舒服，他忍耐著呼chukou氣，咬了咬唇，“只能、這樣了……”

反正比之前有jin步多了，十七鼓勵地親了他一xia，鹿鳴睜yan看著男人落在額tou的吻，沒說什么，沉默著閉上了yan。

如他所說，那人晚上的確又來了，鹿鳴模糊地抓住他的手，在他shen上起伏了一整夜，直到那gu狂chao終于消退，他躺在男人懷里呆了片刻，漸漸有了dianjing1神，猶豫地叫了他一聲。

“十七……”

這還是tou一回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十七側tou看看他，伸手撩開他的發絲，“怎么了？”

“我想……niaoniao……”

之前在醫院都是固定時間護士給導niao，現在搬回了駱宅，今天的確一天沒niao了。十七diandiantou，“我去拿導niaoguan，你等一x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