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可以嗎?”十七稍微住他的后腦,讓他的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難受的話,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
郎六卻像是沒聽到那些慘叫,愣愣發著呆,霍逸一直在旁邊陪他,試探著說了一句,“鹿鳴說他和白蓮被郎佑庭騙了,也許還有隱,你先別難過。”
“我接近駱老先生,是因為郎佑庭后來又跟她說,當年他合謀害死了我們的養父母,是郎老先生的幫兇。我一直都很相信他,我沒被他囚禁的時候,也是那樣相信他的,她當時答應他最后幫他扳倒這個敵人,之后就會離開,郎佑庭答應了。不過郎佑庭給她的任務,不是要殺了駱老先生,而是想把駱家據為己有,我想辦法嫁了駱家,一直在為他商業間諜,只是后來……她上了駱家的大少爺,想而退,可郎佑庭卻以此為把柄一直利用她,我一邊想報恩,一邊又想擺脫這種生活,每天都很痛苦。而郎佑庭那時候也騙我,說我如果乖乖聽話,就還我自由,我為了忍耐了他兩年,直到有天我無意間聽到他和一個人的談話,才發現一切都是騙局,他一直都在利用我們,他說的仇恨本全都是假的!”
屋里又傳來壓抑的痛叫聲,戒毒本就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何況鹿鳴上好幾種毒素混在一起,要不是林醫生的方有效,他此刻說不定早就痛死了,本挨不住的。
就這么一直等到了天黑,鹿鳴又清醒了些,郎六急忙要去,卻被十七擋在了外面,“他現在太虛弱了,明天再問吧。”
莫絕趕忙過來安他,郎六只得耐著等,晚上本睡不著覺,睜著睛等了一夜,一直等到第二天鹿鳴再次清醒過來,才匆忙又跑門去。
他怎么都沒法相信,自己心心念念地想復仇,卻是自己的父母最先害死了大伯他們一家,他還是不肯信,呆滯地坐在外面,連韋一和他說話也沒聽去,滿腦暴風驟雨,本沒法思考。
“你的父母不是害死我們養父母的兇手,真相反而是相反的,”鹿鳴深深了氣,疲憊地說,“我養父雖然是郎家的長,但是他……各方面都不如你的父親,也就是他的二弟,當年的家主權衡再三,最后還是決定把郎家傳給你的父親,我養父……惱羞成怒,就設計殺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搶了這個家主的位置。而當時的影首領和老家主很深,當年逃走了,幾年后折返回來,為老家主報仇
“可是……”
郎六仍是充耳不聞,盯著地板一動不動。
鹿鳴的確很不舒服了,肌肉又開始扭曲,的確是要發病的前兆,他閉上忍耐了一會兒,在十七懷里抖著聲說,“綁、綁了我吧……好像……又要犯了……”
也不知十七昨晚和他說了什么,男人比昨天冷靜了許多,緒也不再激動了。
“問他也沒力氣說了,已經睡過去了。”
十七回看了莫絕,莫絕只得朝他,上前幫他一起把鹿鳴綁起來,然后便和其他人一起沉默著去了。
而是愣愣看著他,直到被男人抱住了,也許久沒回過神來。
郎六聽到這兒猛地一愣,急忙問,“什么假的?哪一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