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來,留著慢慢看。”
我翻了個白,但想到自己這么好看,小孩兒又這么有品味,多耗幾卷膠卷也是可以理解的,遂不過多計較。
還開玩笑:“記得把我最好看的一張挑來,我拿來遺照。”
我的心臟不大好,這打一開始就沒瞞著蘭庭晞,但不好到什么程度,我自己都不清楚,和他自然也無從說起。
何況我頻頻作死,這顆心臟還得斗志昂揚的,一也沒有要罷工的意思,我渾噩慣了,本懶得去理。
蘭庭晞也看不我除了作息不良導致的低血糖,面無血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病,只是對我的隨玩笑,還是不興。
“你這張嘴,怎么連自己也不放過。”
他皺起鼻,有一種介乎男孩與男人之間的神態,好像是在撒,又像是在教訓我,只是最近我到后者的成分越來越明顯。
小孩兒膽是越來越了。
我招招手,小孩兒聽話地顛顛蹭到我面前,我正要敲他一栗,教訓一他,不要太得意忘形,前一暗,嘴角被突如其來地親了一。
嘴唇被伸的尖了一,只是即刻消失了,蘭庭晞迅速退后,臉上有些紅:“你嘴上沾了東西。”
我微微瞇,手指轉了方向,住對方巴,讓他湊近了:“只有嘴上沾了嗎,”嘴角有些引誘地翹起來,“那昨晚上你的呢?”
我喜和蘭庭晞的覺,那種好像難以克制的激烈與,卻又有種十分小心護似的溫柔,兩者合得微妙而協調,讓人甚至有些著迷。
無論是誰,都還是希望自己是被的。
當然我也明白,蘭庭晞大概是初茅廬,格又天真,第一次難免會認真,甚或冒發傻的念,當然聽聽也就算了,誰還當得了真啊。
曾經還有人奉獻十八年的壓歲錢,說要帶我逃跑,和我私奔呢,最后結果都知了。
當然不能怪那個人,甚至我還有可憐他,不知倒了幾輩的血霉,被我招惹上。林與鶴有多變態,我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后來再也沒見過那人,不知被林與鶴收拾成什么樣,放到哪里去了。
不知為什么近來總是夢到一些從前的事,常常半夜醒過來,心悸氣,渾冷汗,之后也別想再睡著。
睡眠不足就容易脾氣不好,本來我的脾氣已經很不好,現在更是壞了一種新境界。
作為唯一的炮火承受者,蘭庭晞受到的對待簡直慘無人。
半夜四鐘,我把人從床上踹到床,很大的一聲,伴隨著呻,不知有沒有磕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