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男生與溫言接不多,僅知這人十分優秀,卻從來沒見過他這副駭人樣,一時到骨悚然:“……你還好嗎?”
“好!”他已大喜過望。
溫言沒理他,只是那樣盯著秦鑠。
風過,拂亂她一黑發。長長的發絲掃在他肩,隔著甲與襯衫,仍然像羽直接撓在心臟表面一樣得慌。
他只是說:“好,我幫你。”
一回,溫言居然這么快就醒了。他鏡碎了,鼻梁上劃了,此時剛涂完碘伏,黃得陰鷙,上那張沒表的臉,簡直像一秒就要吃人一樣。
秦鑠默然,只是說:“就是質問了他當年同樣引導人霸凌你,還找人把你鎖在廁所里的事……”
“……對不起。”
男生不放心,生怕他們又仗,白費醫生的力氣。
她的發長得好快。他想,去年這個時候還沒到肩呢,如今就到了。
“那你還……”
夏追思忖片刻:“要挑我有空的時候。”
那天談完,夏追要回租屋,秦鑠想送她到樓,被毫不留地拒絕了:“我住的地方離學校很近,沒必要送。”
“我依然沒有任何報答可以給你。這一次,你還會幫我嗎?”她說得太直白。
給溫言包扎完,秦鑠也理了一傷,男生這才發現他的手背嵌了許多細碎的玻璃渣。虧他被扎成這樣還一聲不吭站了這么久……男生啞然,半晌:“你們到底是有多大的仇?”
“差不多吧。”夏追說,“只是沒這么。”
――“不什么時候,不為什么,不有沒有回報,我一定會幫你。”
秦鑠說:“覃哥,你先去,我有話要和他說。”
其實他想說,我現在變好了很多,大家都夸我步神速,我能不能重新追你。可是話拐了個彎,堵在畏畏縮縮不肯前,擠卻變成了:“你不會輸給他的。”
從認識她到現在,除了她國的那一年空檔,他沒有姓名地參與了夏追的每段人生――但他不敢告訴她。
“我……我之后可以來找你嗎?”他還是怕太唐突,連忙補,“商量溫言的事之類的。”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對不起我的那四年前就還清了。”夏追淡淡,“只是就像從前沒的選一樣,我現在也沒的選,但我不愿意也不能輸給他,所以我來聯系你了。”
他一定有所隱瞞。然而夏追沒追問,只是抬:“你什么時候知的?”
“那我還和他在一起?”夏追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你覺得我有的選嗎?”
“我們不打了。”秦鑠只能保證。
秦鑠不敢告訴夏追他沒比溫言那個偷窺狂好多少,就算她嚴令喝止自己不許再來看她,他依然會過來,只是次次低調得像路邊野草,帽罩一個不落,不曾引起一個人的注意。
他只好放棄這一想法,只是在女孩轉走一截路,終究忍不住:“夏追!”
“你們說了什么?”夏追問。
“你離開后。”秦鑠留意到她語氣中的了然,反問,“你早就知?”
“怎么了?”她回。
“嗯。”
英俊的青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