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然隨風(fēng)番外:暮然回首宵闌珊(八)
幾人來到樓xia的客廳,柳恩庭拍拍風(fēng)嘯然的肩膀嘆dao:“你世伯他是心疼然兒,他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不讓往心里去,也不要跟他計較。他是刀zi嘴豆腐心,讓他chu了氣就好了。剛才你也聽到了,然兒受了那麼大的罪,你世伯他心里氣。”
“我是該死。”風(fēng)嘯然啞聲說,如果是他看到然兒的那個樣zi,只會比古懷意更憤怒。柳恩庭嘆了kou氣,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四個人在樓xia等著,誰也不chu聲,只等樓上的那個人醒過來。風(fēng)嘯然沒有孤然即將恢復(fù)前世記憶的喜悅,只有深深的自責(zé)與懊悔。
一直到中午了,柳恩世都沒有xia來。他今天特地給保姆放了一天的假,沒有人zuo飯。陸文哲打電話去酒店訂了餐,四個人shi不知味地填飽了肚zi。而就在四人吃飯時,樓上的臥室醒來的柳暮然抱著老爹大哭。
“老爹……老爹……然兒想你……然兒好想你……”
“然兒……對不起……老爹鎖了你的記憶,讓你忘了風(fēng)嘯然,讓你……”
柳暮然,或者該稱他為孤然更貼切。孤然在老爹的懷里大力搖tou,chou泣地說:“老爹是為然兒好……老爹……老爹……我好想你……”
一顆心穩(wěn)穩(wěn)地放在肚zi里的柳恩世抱著兒zi喜極而泣。他多慮了,他的然兒怎麼會怪老爹?他的然兒最孝順,從來都不會生老爹的氣。
“然兒,都想起來了嗎?”
yan淚涌chu,孤然抬起tou:“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caca兒zi的yan淚,柳恩世再ca掉自己的yan淚,然後摸摸兒zi的臉:“xia去吧,他在xia面等著你。”忍住yan淚,緊緊抱了抱老爹,孤然xia床,拉著老爹往外走。心tiao得厲害,恨不能立刻沖xia樓去撲到那人的懷里,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傷了老爹的心。
一步步走到樓梯kou,一手an住xiongkou,真正醒來的孤然緊咬著唇邁xia臺階。漸漸的,一dao熟悉的shen影chu現(xiàn)在yan中,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chu現(xiàn),扭過了tou。四目交匯,那一刻,淚shui涌chu。緩緩站起來,風(fēng)嘯然轉(zhuǎn)shen張開雙臂:“然兒。”
視線模糊,孤然只覺得地雙腳跟灌了鉛似的,邁不chu步zi。柳恩世也不想憑什麼不憑什麼的問題了,他放開兒zi的手,輕輕推推他。
“然兒,過來。”
哭聲溢chu,孤然的腳抬起,然後他用盡全力朝那人撲了過去:“宵!”shenti被熟悉的懷抱緊緊擁著,孤然仰tou再也忍不住地哭chu聲:“宵……宵……”對不起,對不起現(xiàn)在才想起你。在場的人各個yan眶泛紅,尤其是柳恩世,哭得像個孩zi。
風(fēng)嘯然克制著心里的激動與傷gan,在孤然的耳邊啞聲說:“然兒,xia輩zi,我還會找到你。”
“嗯!”重重diantou,孤然用盡全力抱住他的宵,“xia輩zi,我還等著你。”
淡淡地一笑,風(fēng)嘯然放開孤然,單膝xia跪,執(zhí)起孤然的左手問:“然兒,我沒來得及準(zhǔn)備戒指,你愿意嫁給我嗎?”
孤然的淚嘩得涌了chu來:“愿意!我愿意!”只要那個人是宵,即使什麼都沒有,他也愿意。屋nei的氣氛陡然達(dá)到了一個gaochao,可偏偏有人喜huan在這種時候殺風(fēng)景。
“我不愿意!”柳恩世大步上前分開孤然和風(fēng)嘯然,yan角還帶著淚shui的他對風(fēng)嘯然兇巴巴地說:“沒有戒指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