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襄山。
他沒有告訴余路衍,獨自一人前往,初三一大早chu了門。
大冬天的,又是正當(dāng)過年的前兩天,襄山的人煙稀少,三三兩兩的,爬一小段路才能見到人。
一個人爬山是需要毅力的,況且天氣實在不是很好,謝承冬爬得很吃力,在半山腰歇息的時候遇見個老大爺,大爺jing1神看起來很不錯,雖然tou發(fā)已經(jīng)能見花白,但一雙yan睛卻很是明亮,大爺是個自來熟的,因著爬山的人不多,對謝承冬發(fā)chu結(jié)伴而行的邀請。
謝承冬自然是答應(yīng)的,一路和大爺攀談著,大爺話很多,說自己的zi女大過年的都不回來,他一個人在家覺得沒意思,才chu來找dian樂zi,謝承冬頓時gan到dian同病相憐,話匣zi也漸漸打開了。
“小哥過年不回家嗎?”
謝承冬氣息有dian兒chuan,想了想,實話實話,“我是孤兒。”
大爺停xia來歇了兩秒,“唉,我老伴兒去得早,現(xiàn)在家里也只剩xia我一個人了。”
他好似早就看開了,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dian兒悲傷的gan覺。
謝承冬側(cè)過臉看他臉上被歲月刻xia的痕跡,微微抿著唇。
“我老伴兒剛走那會兒,我整天都悶在家里不肯chu門,后來想想,人活一遭,誰不得走啊,快樂是活著,難過是活著,什么都是虛的,只有及時行樂才最重要,”他對謝承冬笑了笑,問dao,“小哥看著得有二十五了吧,有沒有對象,沒有的話老爺zi給你介紹一個。”
謝承冬也笑,“過了年二十八了......”
但大爺后面的話他沒有回答,表qing變得有些暗淡。
“嘖嘖,看來爬山是來療傷的,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看不行,還沒有我老爺zi活得明白呢,這qing啊ai的,不就那么回事,糾結(jié)那么多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謝承冬心里一動,慢慢說,“有些事,我很難忘記。”
“她在外面偷人啊?這不行,小哥,這是原則問題,老爺zi勸你趁早放手!”
謝承冬哭笑不得,“不是,我們有些矛盾,一些很難釋懷的事qing......”
“只是矛盾,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說了,她要是覺得對不起你,肯定會找機會彌補。”大爺累得停了xia來,“你還喜huan人家不?”
謝承冬抿住唇,半晌,dian了diantou。
“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喜huan就在一起,等你覺得不合適了再分開也不遲,”大爺用看透人生的態(tài)度長chu一kou氣說,“猶豫那么多,活得多沒意思啊。”
寒風(fēng)chui過,刮得謝承冬的臉有dian兒疼。
大爺ti會不夠了,決定不登ding,臨走前,語重心長對謝承冬說,“我這人生算是快走到tou了,你還年輕,zuo事別畏手畏腳,大不了就是失敗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說著,背著包漸漸消失在了謝承冬的yan前。
謝承冬又恢復(fù)了自己一個人,腦海回dang的卻都是大爺?shù)脑挕?/p>
他該不該再放手一搏?
很快就到了最陡峭的地段,謝承冬站在底xia往上看,想起上次他和余路衍來,是余路衍在背后支撐著他,心里不知dao怎么的有些泛酸,繼而才是抓著繩索一diandian往上爬。
階梯修得將近筆直,謝承冬小心翼翼的走著,等快到了tou的時候回tou看了一yan,shen后空無一人,心臟某塊地方忽然就空了一塊,他使了dian力爬上去,卻再也挪不動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