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時沐城難過的勁兒徹底過去了,他又笑了,說:“回去手術吧,我還沒活夠。”
后來他們真的有了錢,時沐城就開始大手大腳的去花天酒地,還其名曰說是應酬疏通關系。顧銘會試著攔他,卻從來不跟著,攔不住了就說讓他注意兒,別染了奇奇怪怪的病這種話,他說來是從耳朵紅到脖,時沐城還臭不要臉的跟他說:“趕明兒哥帶你開開葷。”給年輕的顧銘嚇得直搖。
“我就是不想認輸?!睍r沐城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剛剛的景就在他的注視閃過。
后來時沐城還真帶著顧銘去開葷,那燈紅酒綠的夜總會,時沐城摟著不人不鬼的女人喝酒笑鬧,顧銘正襟危坐,就像個檢查紀律的嚴肅的教導主任。
顧銘,可一到了北京,顧銘倒是顯得比他時沐城還了。顧銘這一,卻讓時沐城這八尺男兒差哭來,時沐城著鼻告訴自己這是生病導致的緒脆弱,可想想如果沒有好友,自己是不是就真的熬不過去了?
用顧銘的話來說,如果沒有時沐城的腦和膽,他顧銘也沒有今天這樣的輝煌。
“我知。”顧銘的話音落了,時沐城明顯覺他抓著自己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他轉看著顧銘,顧銘的臉上寫著的是韌和自信,“病肯定會好起來的?!?/p>
時沐城猶還記得年輕時的顧銘,著一副醬油瓶底一般厚的大鏡,襯衫扣都要系到脖最上那一顆,背著個軍綠的帆布袋,一副傻乎乎的樣,總在他邊耳提面命的告訴他,這個不能,那個是違法的,被他敲打一頓之后,也還是會著跟著上。他們替人家運輸違禁品,撈到了第一筆金,這傻捧著那一厚沓人民幣鏡都被嚇掉了,跟他說自己這輩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時沐城當時拍著脯說:“老以后讓你見識更多的錢?!?/p>
時沐城大手一揮,說:“老還要靠這個疏通關卡、買關系,不然你以為咱們生意那么好?不這樣,以后咱倆都得喝西北風?!?/p>
時沐城對于麻藥這種東西的反應似乎慢了些,他甚至在手術前半段都能覺醫生拿著刀在他上胡亂的切
這個從青年時就跟在自己邊一直摸爬打成長起來的好友,從未在利益問題上為自己爭取過一分半分的,甚至還在他隨江投資失敗時給他屁、善后,等他獄,兢兢業業的沒有半兒怨言。
不過他這次閉了嘴,次還會說,說罷了就算了,因為他知,時沐城不見得會聽,他就始終在時沐城后給他持著越擺越大的攤就好了。就好像后來他不同意時沐城去隨江投資,時沐城卻像著了似的,執意要去,失敗了,坐牢了,他就負責善后。時沐城來了,他還是忠心耿耿,勤勤懇懇。
就這樣,通過關系,從北京請了專家,又在手術之前把公司托交給龔月朝,時沐城被推了手術室。
事后,時沐城說他沒勁,顧銘當時還說:“我就這樣?!比缓缶蜌夤墓牡淖吡???傻诙欤指裁炊紱]發生一樣,拿著賬本跟時沐城說:“你得節制兒了,這個月咱們可花銷超了?!?/p>
顧銘也知,他們這種拿不上臺面的生意,不光要能吃苦,還真的得像時沐城說得那樣,不然確實是沒有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