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對方這么脆，還好心要送他離開，除了激，卓然似乎不應該還有別的緒。

即便在困惑里，卓然也受得到容錦白的怒氣是對著他發的。

“抱歉，踩重了。”容錦白著歉，卻完全聽不什么歉意，反而還有些咬牙切齒似的。

“……嗯。”

他走的時候只是隨便收了幾件衣服而已，本沒有注意到什么證件。

容錦白非常用力地瞪了他一，卓然不知所以，卻仍然被這恐怖的一瞪得低聲去。

跟在容錦白后，艱難地突破人群的時候，一個壯的肌肉男不小心和卓然迎面撞到，卓然被撞的后退了幾步，肌肉男齒不清地說了句sorry便走了，卓然顧不得被撞痛的肩膀，正要抬找容錦白，手腕卻被一用力抓住了。

卓然被吼得有些呆住，容錦白好像被氣慘了，抓著他的手用力得好像要碎他一樣，容錦白邊拉著他往前走，邊咬牙切齒地說：“媽的，稍一不注意，都能給我跑掉。”

？”卓然愣住。

容錦白拉著他的手，非常火大地瞪著他：“你能不能稍微消停一！？”

“好吧。”容錦白唇邊綻笑意，“那我先送你過去，正好我也去那邊辦事。”

一陣刺耳的刮聲，因為猛然減速，卓然差撞到了車窗玻璃上。

話說回來，現在辦護照簽證的人有這么多嗎？而且男的好多。

卓然頓住了，也慢慢回想起來。

容錦白陰沉的目光盯了他一會兒，突然又重新笑起來，說：“忘記和你說了。你的護照已經快過期了，所以我先拿去續簽了。”

“你收行李沒有注意到嗎？”容錦白說，“你的份證，護照，本就沒有吧？”

這讓卓然到很緊張，他緊緊跟著容錦白，生怕一被丟，就會淹沒在外國人的海洋里。

“……那么，”卓然握緊了手指，微微低著，“麻煩你把證件還給我吧。”

接來的半小時車程里，卓然作看風景的樣，一直看著窗外。他不太敢回看那個人，而那個人也沒有再說話。

“今天應該已經好了吧。”容錦白微瞇著看他，“你急著走？”

車在地停車場停之后，卓然本來說他自己去就好，容錦白卻說：“沒關系，我也有事要辦。”又看了他一，淡淡地說，“而且，這樣也比較節省時間。”

卓然為這個認知再一次加深，而忍不住紅了。

他幾乎什么都看不懂，也什么都聽不懂。

他在自己不知

不過，容錦白確實是真的，毫不在意啊。

和容錦白走辦事，目都是外國人和外國字，擁擠吵鬧得讓人有些懷疑是在居委會，卓然才反應過來容錦白說的節省時間是什么意思。

“……沒事。”卓然訥訥地回應，“那我的份證和護照……”

兩人陷一陣輕微詭異的沉默中。

“……不，不會吧？”卓然震驚地瞪大，意識翻找起行李包來。

“上次買機票，不是都由我準備的嗎，你的證件都放在我那里的吧。”容錦白看著他說。

“啊，是嗎？”卓然愣了愣，他是不知自己的護照簽證況，對護照簽發的程也沒有什么了解，對方這么說，他也就相信了，“謝謝……那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