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從工地摔xia來,經歷了一家人艱難還債生存。
每次他覺得自己快要撐不xia去的時候,就會想到容白,想到“或許我現在受苦,就是為了之后還能再看見他。”
果然,他又一次看到了容白,在他擺好的小攤前,他看到了那個和離開時沒有一dian變化的年輕男人,他的pi膚依舊很白,他的眉yan依舊gao傲中帶著溫柔。
只是――容白不記得他了。
可是這沒關系,記不得就記不得吧,江巖柏這幾年來什么愿都許過了,容白既然再次來到他shen邊,就算不記得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是,江巖柏沒有想到,他既然會和容白……
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和所有男生一樣,都經歷過夢遺。
但是他并沒有夢到什么綺麗的夢境,他只是夢見當年,容白離開的那個晚上,在那片星空之xia沖他笑起來的面容。
等他醒來,床單已經濕了,他偷偷摸摸地去陽臺洗neiku。
洗著洗著,江巖柏就哭了,他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容白對他那么好,但是他卻因為容白的一個笑容就變成了這樣。
他忽然又害怕再次見到容白了,要是容白知dao,自己對他有這樣見不得人又骯臟的心思,他會怎么看自己?那雙帶笑的yan睛,恐怕再也不會看著他了吧?
當江巖柏摟住容白ru睡的時候,他又想到了那個不敢哭chu聲的自己,在那個黑暗的夜晚,他那么恐懼,那么自卑,又那么無能為力。
江巖柏摟著容白更加貼近自己,容白那細膩的后背緊挨著他的xiong膛。
此時此刻,如果容白叫他去死,說不定他也會直接從窗臺上tiaoxia去。
比起死亡,他更害怕容白不再ai他。
“我要走了。”容白一張臉蒼白的像是剛從死人堆里爬chu來。
他站在江巖柏的面前,像是一縷幽魂。
他們瘋狂的接吻,絕望又纏綿。
江巖柏說:“我等你。”
是的,他會一直等,等到等不xia去為止,等到死亡,等到他所有的一切消亡。
等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江巖柏這個人。
又過了十年,他再次看到了容白,在一所他即將要資助的學校里。
容白依舊那么好看,他從來沒有蒼老過,他來到自己shen邊的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樣好看。
這一次,他們像是所有普通的戀人一樣,從認識到相ai,他像個有耐心的獵手,他接近容白,追求他,得到他。
但還是留不住他。
不過沒關系,江巖柏這次并不傷心,他還可以繼續再等。
還能再等十年,再等幾個十年。
沒關系,他會努力活xia去。
等他老了,就算找到了容白,他也不會再去接近年輕的容白,他會遠遠的看著,把所有的過去和ganqing都埋藏在心底,就算世界上沒有任何人知dao也沒關系。
至少他知dao。
江巖柏從床上起來,他打開手機,秘書給他發了短信,告訴他今天要去學校。
江巖柏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一年去過嗎?
他打開日歷,時間赫然是上一次去學校的時間,明明現在應該是六月十五日,但日歷上顯示的卻是四月二十日。
江巖柏的心忽然猛烈地tiao動起來。
這么匪夷所思的事qing,令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yan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