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的,是原來他心里想過多年,念過多年,終于與對方相見的心,原來并不如自己所以為。
它們說服了秦悅,他對她的懷疑隨著她的描述而漸漸變少,但他的心并沒有因此而變得充盈好,短暫的驚喜之后,他卻開始疑惑。如果前的艾爾莎真的是艾爾莎,那么他是不是一直只是在追尋著一段印象,一個由自己化過后的幻影,一場虛擬的虛假深。
“我知了。”洛家笙,“哥永遠站在你這邊,有任何需要記得和我聯系。”
這個時候他只想徹底消失。消失在誰也不知的地方。帶著一種惡意的、充滿報復的心態。
“我父親想把我賣了,為了振興他的家業
凌雙抿了抿嘴,“謝謝洛哥。”
“注意安全。”秦臻在凌雙耳邊說,“我的立場和洛家笙一樣。”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個人上少年的稚氣慢慢消失,讓他從青蔥天真的隊伍里逐漸脫離,仿佛只要一個契機,他就徹底地完成蛻變,加男人的行列。
艾爾莎說,他們相遇的那一年其實她已家中落,他們分別后,她曾聽說過秦悅在找她,她卻一直覺得不上秦悅。所以她一直躲著,一直不敢現。
秦臻一個兩個大,一邊是自己的哥,一邊是自己的朋友兼大嫂,誰想看到前這場面啊。可是他不能阻止凌雙,也不會去阻止。他拉著凌雙的胳膊,把凌雙拉自己的臂彎里,這時候他突然發現,之前還和他差不多的人現在竟已超過了他的度,而他手掌,是對方溫而結實的背肌肉。
他在遇到她的第二天晚上,她突然央求他帶自己去Z國。
而這個契機,已然到了。
“放心,我還要上學呢。開學之前我會回來。”這句話讓凌雙自己莫名而心酸地笑了起來,他望著洛家笙和秦臻,“我現在就走,洛哥,可以麻煩你請人送我離島嗎。”
這個夜晚,凌雙無聲地離島。
這一次,她和他卻再一次在同一座城市的同一家酒店偶遇,她猝不及防,卻終于鼓起勇氣來到了他的面前。
是屬于秦悅和艾爾莎的。
秦悅并不知。
“我好懷念那一年的聚會,明明有那么多人在,但只有你顯得那么特別。”艾爾莎笑得好看又羞澀,她說起那一天他們認識的場景,那個午在鬧的笑里的初遇,甚至是晚上的節目互動他們一起的那一支曲。
“你們喜就拿去用吧。”凌雙轉過睛,“我不想他知我的行蹤。”
飛機是秦悅送的,機師是秦悅派的,用飛機離開,秦悅要查他曾到過哪里非常容易――如果秦悅會找他的話。
他曾經無數次在想象中與艾爾莎相見。那些場景他在期望中演繹過千百遍,都是以驚喜與幸福收場。
對方上散發著從未有過的距離,那種距離讓凌雙顯得奇怪而疏離,他曾經所有的天真都突然消失在了這片空間里。洛家笙不知這算不算是好事,只不過他的手始終沒有抬起來,沒有伸去,沒有碰到凌雙的發絲。
那些故事里的節,都是真的。
“沒問題,那你的飛機呢?”
但他們終于相見,在時隔十年之后,一切卻和想象中并不相同。除了第一天對方現在他前,讓他震驚得說不話來之外,他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本該有的激越與心動。
秦悅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