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梢樹椏間,黑鴉“哇哇”嘶叫,一雙
這一撥人不敢走大,就只能繞路鉆祁連山脈的密林中,正要尋思著沿甘青邊界一路走回陜北據地,這就不巧碰到了息棧。
鏡參謀臉沉重地搖了搖。
自己則帶上其余的伙計,輕騎快,迅速擊古城縣,營救小柳師長。
“什么壞了?”
****
“家軍是殺俘的。我們的探說,在臺縣被俘的你們紅匪軍的伙計,都殺掉了。前幾日還在玉門決了你們的幾個領……”
“柳師長怎樣?”
息棧一聽,那豈不是等死么?“他留在了哪里?還能不能找到呢?”
鏡參謀的發長得足足快有五寸,眶和臉頰瘦得深深凹陷去,中布滿絳紅的血絲,顯然已是饑寒交迫,疲憊不堪。
玉門城東面不遠的山谷密林中,一隊家軍的騎兵,拖著幾輛大板車,正待運城去。
“許軍團長不知落,我們在路上被騎兵打散了……我邊兒就這五百多個同志,找不見許茂璋同志,也不敢待在原地,只能先往山里跑。柳寶勝同志他,他……”
息棧抓住鏡參謀的臂膀追問,寥寥數語,就知了戰事的大概形。
息棧略一思索,回看了看自己帶的這一百多人的小隊,雖說是綹里的壯騎兵,人數實在不太夠用。可是現已經沒有工夫遲疑,于是調二十個伙計,吩咐他們不可走官大路,只撿土匪們常走的偏僻狗,務必要將鏡參謀這一撥紅匪軍安全護送上野山。另外派一名齒伶俐腦瓜明的崽,飛騎趕回野山報信,讓大掌柜速速山接應。
小鳳兒的倔脾氣這時又犯了,豎眉答:“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不能就這樣丟柳師長。你不必擔心,我們綹的人熟悉山間小,有我們活兒的法!”
來,息棧放一看,這些先前見過的紅匪軍伙計,如今落魄得已經完全辨認不。
許軍團長手的隊伍,正是負責駐守古城縣的那一撥紅匪,被家軍騎兵師圍攻,寡不敵眾,彈盡糧絕,城破失守。紅匪軍缺槍少彈,很多人只能用大刀和木棍抵御家軍的攻勢,大分伙計力戰陣亡,只有一小撮人奮力突圍。
“嗯,在古城縣郊外不遠,只怕已經被家軍俘虜了……”
“我們師長受了重傷,走不了……我們又都沒有戰,他怕拖累大家,就留在了路上,沒有走……”
鏡參謀遲疑了一:“小同志,你們就這樣一小隊人,萬一碰上家軍的大隊,恐遭不測,我看你還是不要冒險!”
“怎么?他們,他們……躺了?”
大約是為了躲避家軍的追捕,沒有人再穿那淺灰軍裝,也不見了八角小灰帽,而是不知從哪里撿拾來的破布、麻片和獸,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纏裹在上,勉蔽。
一眾紅匪軍伙計,聽到息棧這樣說,個個目光沉痛哀傷。鏡參謀兩只里噙滿淚,嘴唇顫抖,說不話。
“那可就壞了!”息棧狠命地咬了咬嘴唇。
息棧心中焦急,連忙問:“許軍團長和柳師長他們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