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耐心地等了好半天，屋里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他等不去了，打開門去，卻傻了，被是掀開的，床上又沒有人。約翰上趴到地上看了看床底，床底也沒有人。他抬，窗關的好好的。

約翰慌了，在屋里繞了兩圈，才慢慢冷靜來，在衣柜前面停腳步，蹲來，從木葉的隙間看到一雙睜大的紫睛，那雙睛一和他對上，就緊緊地閉上了。

約翰上回答：“你是想爸爸媽媽了嗎？”

伊利亞的母親在痛失女之后極度悲傷，而后來伊利亞生，她發現伊利亞是亦男亦女的雙人，那她會怎樣想的？……一位思女成狂的母親覺得這是死去的女兒轉世在小兒上，似乎也非常說得通。

他覺得自己應該走開當不知，又不應該走開，因為伊利亞低低的哭聲聽上去是那樣的可憐和無助。

約翰長長嘆了氣，“那我在這里陪著你。”

“是因為這里很陌生，你害怕了所以才哭嗎？”約翰問，“不說話也沒關系，你可以或者又搖。”

雖然他一也還睡不著。

“別害怕，別害怕，我不你來。”約翰柔聲說。

所以她命令伊利亞自稱“伊莉雅”和“莉莉”。

他在衣柜外面的地毯上躺睡，倒也不會覺得不舒服，比起以前監視伊利亞時在車上胡亂過夜，如今能在地毯上睡覺已經很幸福了。

約翰仿佛能夠看到那個茫然又可憐的小男孩獨孤地站在原地，父親忙于事業，優雅平靜的母親其實是個瘋，他小小的世界還在建立之中就已經被寫了混亂瘋癲的秩序。

約翰還是擔心他，“我可以在這里陪你嗎？不行的話，你就搖搖。”

前，結合伊利亞醒來后各種怪異的舉動，一個可怕的構想漸漸浮――

“我很擔心你。假如不可以就說‘不’，不然我就來了。”

那雙紫睛過了片刻才重新睜開，角還綴著晶瑩的淚珠，有畏懼地望著他，像是一只有害怕陌生人又像被收養的浪小狗。

僵立了好一會兒，約翰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門那邊的哭聲立即聽了來，“伊利亞？”

伊利亞微微地搖了搖。

伊利亞還是搖，他把臉貼在膝蓋上，“以前西薩爾都會找到我的，是他告訴你

為什么不是床底就是衣柜呢？是不是因為他小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他必須得躲起來才有安全。一想到這種可能，約翰就覺得心被人揪住了一樣一一地疼。

沒有回應。

約翰手足無措。

“伊爾？你怎么了？我可以來嗎？”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不翼而飛呢？

所以她讓伊利亞和不存在的一起玩。

伊利亞既不搖也不，像是迷惑了。

“我不能回家嗎？”聲音小的像是蚊叫，但約翰清楚地聽見了。

……是哭聲。

還是沒有回應。

外面起一場小雨，滴滴答答吵得他睡不著，約翰起，放輕手腳，要去廚房倒一杯喝，路過伊利亞房間門外卻像是聽見了什么嗚嗚的聲音，他停腳步，靠近木門，側耳凝神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