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敢再說西閣，以及西閣曾經所居之人什么了。

9.2

崇宴從門一直往里走。

崇宴還很年幼的時候，并不喜讀書，更是厭煩上書房里開閉便是“殿，您是未來的天之主，您應當如何如何”的酸腐老兒。

主位上那張嵌金絲楠木椅，從前他總坐那里，那人便站在他后，他到后有那人的呼，心里便總是很安定。

崇宴忍了一忍，才忍住了，沒將這些刺的錦繡紅綢全都撕碎了一把火燒凈。

那人一向最不愿旁人因他而受苦，這回怎么就如此鐵石心了呢？

當日便有人來將西閣封了。

整個天都是他的。

那人留的，為數不多的痕跡，也隨著前這一堵新墻，快要消失了。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崇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表，所以不明白為什么人見到他，全抖若篩糠，臉慘白，好像見到的是一個惡鬼。

之日，教人看見這樣像什么話，你不想讓人碰，便教人將它封起來。”

那個人不在，崇宴又不許別的人喂，這些魚自然是活不去的。

前庭有四只蓮花池，一直是那個人在打理。那人喜這些不帶人的東西，看花看樹，能看一整日。不過崇宴自己也知，那人之所以喜花草，不過是因為他不喜那人同別人有接罷了。

他不愿意回。

彼時已經是他貼近侍的那個人，便拿了本書，笑著對他說：“殿，我們來一個游戲如何？”

兩人站在臺階最底，一人念上半句，另一人背半句，對了，便往上一階，錯了，便往一階，如果已是最低一階，便記著數，一直背到可以上階的時候，方能往上走。誰最先到階，自然是有獎勵的。

他坐上去了，四周沉寂無聲。

他知是自己初之后，每每抱著那人腰索吻時，那脹大起來的雄，都會抵住對方的小腹，而受到那人的厭懼了。

索后來他也不用這樣想方設法，百般掩飾地去親近，想得到那個人，想擁有那個人，直接要了又如何？

那時候的崇宴還很小，還不到十歲的年紀，已經覺得這個游戲很幼稚。之所以勉玩玩，不過是見那人很認真，而他又喜那人的笑罷了。不過漸漸地，崇宴從中會到了這個游戲難得的好。

昏重重，放看去，一一的黃瓦歇山，翹角龍九，他像被圍困其中，不得解脫。

走得有些累了，他扶住白玉欄桿，略歇了歇。

歇夠了，到前殿。

從很久以前，他就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他第一次親到那個人的嘴唇，以及那個人第一次主動吻自己。都是他用勝利的獎勵，贏來的。

那人其實很痛苦

游戲很幼稚，卻讓人罷不能。只是在他十三歲之后，那人再也不同他玩了，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禁鑰之后，東總算恢復它本來平靜而空曠的面貌。

原本還有錦鯉的，又又。不過已經在他回來的這一月里，先后死光了。

崇宴踩上白玉階，石階已被日積月累的腳印磨得光了。

整個天都是他的，同樣的，他就無法得到更多。

現在蓮花還未開放，四個缸里，各自臥著一條王八，不知是死是活地趴在底的石上。

他微微閉上，想象著那人此時是站在自己后的。

被滿目的紅刺得傷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