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也太破了,該報廢了吧,開著多危險。”
白賀煒說:“是,我正打算給他換個新的。”
“應該的,錢不夠的話,媽這有。”
“夠了,這個就不用您cao2心了。”白賀煒笑著說。
回張州的路上原本很是順利,就是鄭亦打來個電話給他添了堵。他怎么就這么念念不忘那輛破車,還說想趁周末去隨江取車,在聽到白賀煒竟然回了張州,他顯得十分失落,念叨自己沒車特別不方便。白賀煒對他說:“買輛新的的吧,你那個實在是不能開了。”
這個話題探討過很多遍,可鄭亦實在是執拗,非說還能將就,這次也不例外。他甚至提chu讓白賀煒把車鑰匙寄給他,他自己去開的想法。白賀煒一來氣,罵了他一頓就掛了電話。這家伙可真是個榆木腦袋,油鹽不jin啊,總拿沒錢當借kou。
這把電話一掛,鄭亦就開始沒完沒了的給他發微信,闡述自己的理由和原因,白賀煒專注于開車,實在是懶得跟他計較,只把電話撥過去,讓鄭亦在周末gun到張州來,再廢話就要再次家暴了。
鄭亦這xia老實了,在電話里吭哧了半天,說句知dao了,還安wei他:“學長,你別生氣了。”
白賀煒冷哼一聲,嘲笑dao:“一提要挨揍,你就慫,有能耐繼續扛著啊。”
鄭亦似乎想起上次的悲慘經歷,小聲說:“我又不是七八歲小孩兒了,學長你別動不動就拿揍人來嚇唬我。”
“這最簡單cu暴,也最有效。”
電話那tou沒聲了,白賀煒甚至都能想象鄭亦在電話那tou被他嚇得直哆嗦的樣zi了,這個辦法至少還能用個十年八年的吧。
鄭亦哪有膽zi忤逆白賀煒,趁周末“gun”到了張州,張州終于比靈泉冷了,陰著天,刮著北風,剛xia火車就被打了個通透,他裹緊了shen上的外套,非常后悔沒穿那件hu外專用的沖鋒衣。
這一路上,tou發被chui亂了,圍巾也散開了,狼狽的從chu站kouchu來,還來不及整理好自己,第一yan就看見他的學長站在人群中,一shen打扮格外耀yan,著實好看。只見他穿著件特有型的深灰se半長呢zi大衣,兩條大長tui被包裹在深se的niu仔ku里,腳xia踩著雙ca得锃亮的pi靴,ku腳扎在里面,更要命的是,他的鼻梁上架著副墨鏡,盡guan遮住了半張臉,可顯得他更為冷峻帥氣,任是誰在他shen邊經過都會不自覺的看上幾yan。
白賀煒這形象,真讓鄭亦直tuiruan,要不是火車站這么多人,他可能就沒chu息的跪了,別說白賀煒說想揍他一頓,自己的小命給想給他了。真是的,就來接他而已,gan1嘛穿得這么好看啊。當然,鄭亦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說的,他一路小跑來到白賀煒面前,白賀煒笑著摘了墨鏡,上xia打量了他一番,癟癟嘴,說:“乏善可陳。”
鄭亦沒聽清,抬tou問:“學長,你說什么?”
白賀煒說:“我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形象,tou發多長時間沒剪了?大老遠的過來,就穿這shen?”
鄭亦被嫌棄一番,低xiatou盯著自己的那雙落了不少灰的pi鞋,又順手整了整tou發,確實有些長了。誰知白賀煒一把攬過他的肩膀,絲毫不介意地調笑著說:“來吧,享受一xia讓大爺用錢砸你的滋味吧。”
“啊?”鄭亦顯然是懵bi1的,于是跌跌撞撞地跟上去,上了白賀煒的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