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它什么呀?”
他把鑰匙放了回去,蓋上蓋,又把這一堆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到箱里。剛起,母親就站在門看他,鄭亦說:“媽,這些別扔了,你嫌占地方的話,我就搬常鎮(zhèn)去。”
他隨著音樂哼著歌,再往面翻,直到最底有個小盒,他拿起來晃了晃,里面還有響聲,他打開后,一把鑰匙躺在盒底,其實(shí)他還記得,這是他和白賀煒租得那間房的,他們分開后,鑰匙都沒舍得還。鄭亦笑著搖,臉上也因?yàn)槟切┻^去的旖旎的往事而燒得通紅,心想那時候可真傻。
原本他是想班就回隨江的,可母親說什么都不肯讓他連夜開車,他就只好起了個大早,收拾了些年貨,帶上狗一起上了路。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普照,中不足的是正值過年,是行峰期,速上堵車,他到家都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可別說了,前段時間,小丁送了你爸一個盆景,你爸啊,就兩天半的新鮮,過了勁兒就懶得侍了,我看這山石上的樹長的歪歪扭扭的,趁今天天氣好,給它剪剪枝。大過年的,也讓它有個新氣象。”
鄭亦倒是很欣喜,目光停留在這些東西上,還想著新房裝修的話得打個柜來裝,也不知到時候會不會被白賀煒嫌棄呢。
母親哼了一聲,“我這都是被你
第98章
他記得這MP3被淘汰的原因不是壞了,而是存小了,而且還是用電池的。他當(dāng)時好像嫌買電池麻煩,攢錢換了個新的存大的、可以充電的那種,一直用到畢業(yè)。想想現(xiàn)在大家都用手機(jī)了,再也沒有128M的音樂播放設(shè)備了,實(shí)在唏噓,他起去屜里翻到幾節(jié)電池,打開后蓋放去,竟然還能開機(jī),上耳機(jī),可巧的是,那首淌來,他看了看那黑白的晶屏幕,單曲循環(huán)的圖標(biāo)還在那兒呢。用老設(shè)備播老歌,就有種一回到過去的覺,也對,那時候那么喜白賀煒,每天就靠聽這首歌過日呢,有苦有甜的記憶瞬間涌了腦海里。想想竟然都過去十幾年了,這首歌現(xiàn)在依然很多人喜,而那時的他可能都沒想過自己能有今天吧。
當(dāng)了副主任后,白賀煒就覺得沒以前自在了,他也知,自己過了那種可以自在的年紀(jì)了,畢竟現(xiàn)在于事業(yè)上升期,沒心沒肺的混日總不是那回事了。就連過年回隨江都要等正式放假才能走,就這樣,案上還堆著一大堆的工作,倒都是不著急年后再理也來得及的那種。
一家門,竟然覺得家里冷冷清清的,連一絲過年的氣氛都沒有,福字、聯(lián)和窗花都沒貼,章阿姨回老家過年了,更令人乎意料的是沒有客人,父母也都不在客廳。白賀煒把狗從籠里解放來,喊了兩聲,母親才從后院的房里開門來,只見她著副棉紗手套,厚厚的棉衣外面還穿著件圍裙,白賀煒走過去,問:“媽,你這什么呢?”
鄭亦看看那些東西,說:“總是大學(xué)時候的記憶,扔了怪可惜的。”
白賀煒順著母親手指的方向,從窗看見了外面擺著的那個盆景,上面的小樹生機(jī),枝上掛了幾個小巧的中國結(jié),這才找回了一過年的氣氛。他不禁笑了,說:“您還有這手藝呢?”
母親嘆了氣,念叨著:“什么都留著,留著吧。”扭走了,好像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