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沈天郁收到了來自陳夏生的一封信。開字跡還算是清楚,越寫到后面越是著急,似乎是想把心里的話都說給沈天郁聽。沈天郁辨認了很久才把信通讀一遍。
尤金蓮的手僵了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問:
寄去的時候沈天郁有些難過。他知自己這一年是一定會和陳夏生分開了,以后最常見的聯系方式就是寄信。一直和陳夏生在一起,突然分開……好像有不習慣。
沈天郁嘆了氣,一個人坐在桌前,用手指抵住額,一動不動,許久許久。
雖然很難過,但是他
那上面講了陳夏生為什么要去打工,不過沒敢告訴他自己是要攢沈天郁的學費才去的,他說的是自己要攢錢蓋房,以后留著娶媳婦。
“哦,這個啊。”尤金蓮松了氣,說,“可是去相親和去打工有什么區別呢?”
沈天郁自然不會因為陳夏生的離去而大哭大鬧,因為沒用。仔細想想,陳夏生本來就不應該在他家待著。當初尤金勤把他送到家里,不過是為了讓他幫尤金蓮活,現在沈天郁都長大了,當然是由沈天郁來幫忙。
沈天郁把巾接過來,自己,說:
那時候的郵遞全靠自行車,什么都很慢,所以等個一兩個月再收到信是完全可能的。沈天郁一邊學習一邊陷漫長的等待。
尤金蓮說:“還上學?狗今年都十八歲了,也是時候回家了,你覺得呢?”
“怎么回來這么晚?學校有什么事兒嗎?”
“……我還想讓他陪我。”
可是剛才那句話,明明就是平時他絕不會說來的。尤金蓮看了沈天郁一會兒,什么都沒說,只是走到屋里,關上了門。
昨天了一場雨,路非常泥濘。沈天郁來不及多想,就趟著泥回家。回去的路上又了一次雨,雨很小,但是沈天郁沒帶傘,回家的時候還是把上都濕了。
不過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陳夏生將工作的事一筆帶過,重談的是……他如何想自己。就隨便一數就能從里面挑五六句‘我想你’‘我快受不了了,想死你了’這樣的話。沈天郁一邊耐心地看,一邊思考該如何回復,寫了幾張紙的信,第二天照陳夏生原本的地址寄了過去。
還說自己現在很好,跟著父母辦廠,其實父母這邊一切順利,尤金勤上次手上的傷是摔了一跤,陳寡婦最近正在減,他們刻意打扮的狼狽一,是為了把狗接回來,至于錢,自然能還尤金蓮的錢,陳夏生讓沈天郁放心。
沈天郁皺眉,:“他明明不是去相親……他跟他爸媽去打工了。你為什么騙我?”
“怎么騙你了?”
尤金蓮哎哎叫了兩聲,拿著巾往沈天郁的上,說:
“打工的話,他今年都不能回來了。”沈天郁想了想說,“如果去相親,他不喜那個姑娘,還能回咱們家,和我一起上學。”
“沒什么事。我去給我哥打電話了。媽,你為什么騙我?”
?
這話說來,沈天郁都覺得臉有些。由于重生過一次,他的表現一直比同齡人穩重成熟,雖然有時候會刻意模仿小孩兒的行為,卻不代表沈天郁本人就是這樣的。都說知莫若母,尤金蓮怎么會不知沈天郁只是裝一副懵懂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