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螞蟻都不如。”崇善靜靜地說,“我是一條躺在你腳底xia的蚯蚓,你想踩,我會湊上去讓你踩爛。”
邢應苔皺著眉,表qing凝重。
崇善抬手將他眉間的褶皺撫平,繼續說:“可是你看,蚯蚓shen上就是有討人厭的粘ye,它黏在你shen上,會讓你不舒服。你就當可憐可憐它,別把它像甩鼻涕一樣甩走,好不好?”
邢應苔來云南時沒帶幾件衣服,但完全不用擔心,因為崇善給他買了許多。
邢應苔還在讀gao中,只能穿校服時,為了討好自己的小侄zi,崇善就經常給他買各種各樣款式的衣服,把邢應苔打扮得gan1凈得ti。
后來他發現邢應苔這樣太惹姑娘yan球,勉qiang克制一番。等邢應苔上了大學,那種給他‘買買買’的yu望就如同破土的小芽,chun風一chui,一發不可收拾。那時邢應苔都沒和家里要過生活費,成天和崇善鬼混。
邢應苔衣服的型號崇善知dao的一清二楚,此時買起來也得心應手。早晨叫邢應苔起床時,崇善會把自己挑好的衣服放在邢應苔床邊,然后靠在一旁看他穿衣服的模樣。
轉yan間,邢應苔在崇善家待了半個月。
因為邢應苔喜huan看推理,崇善還給他買了一整套阿加莎克里斯di的偵探推理。一日,邢應苔低tou看書時,額前的發遮住了yan睛。
崇善看了看,若有所思,說:
“你該剪tou發了。”
邢應苔‘嗯’了一聲。
“我替你剪怎么樣?”
邢應苔問:“你會嗎?”
“不會,”崇善找到剪刀,“但應該ting簡單的。”
事實證明智商gao不一定就能zuo好簡單勞動。一代大師錢鐘書說自己‘笨手笨腳’,經史zi集信手拈來,但總是系不好鞋帶。
崇善剪了兩xia,邢應苔就讓他住手,然后拿了剪zi,對著鏡zi自己剪。
剪得效果不太好,尤其是崇善開始那兩xia,讓邢應苔耳邊看起來缺了一塊。
邢應苔自己本人還沒怎么樣,崇善先忍不了,他靠在墻上,yan睛很紅。
他喃喃自語:“原來我對你不好。”
邢應苔張張kou,沒有說話。
崇善手指僵ying地說:“可是怎么辦呢?我已經放不開你了。”
邢應苔對崇善和善友好,因為兩人之前關系密切。
就算崇善把他用鎖鏈鎖起來,禁錮他的自由,邢應苔也很難說‘恨’他。
但真正讓邢應苔qing緒失控是二月底的一天。邢應苔費盡koushe2和崇善說自己一定要回去,否則就趕不上開學報dao。
崇善說:“也不是非要讀大學的。你想學的東西,我都能教給你。”
“可是其他人都能上學讀書,”邢應苔說,“我不想太與眾不同。”
“他們有那么重要?”
“……我總得拿個學位證。”
“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
邢應苔憤怒dao:“我的努力在你yan里就是那么不堪,你這樣厲害,我又算什么?”
崇善一xiazi愣了,他慌忙站起shen,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比我好,我只不過是因為年齡大……”
“好了,”邢應苔閉了閉yan睛,qiang忍著說,“我要回去。”
“……”
崇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