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允張張嘴沒有發任何聲響,助理看見他卻是冷漠一笑。
這時門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陳瑞允怔怔看過去,卻發現是助理走了來。
陳瑞允看著和宋寧濤一樣喜居臨看別人的這個人,雖然他只是小小的一任助理,卻竟然會有這種氣勢,也真是以類聚。
陳瑞允無力的坐在地上,他想哭卻哭不聲音。
怪李乾?人家又沒主動貼上來。
就去低求求人,不難的,他這么告訴自己。即使真心不愿意那又能怎么樣,公司要完
陳瑞允攥緊了拳,但是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去打人了。
怪父親?一個土為安的人,他又有什么資格責怪。
助理回了一趟辦公室,然后又來,接著丟給他一袋的文件,說:“我才想起來賬目還沒叫財務交接,喏,這些就是了。不過你看不看都無所謂,因為上面負債累累真是慘不忍睹,估計看完更鬧心。對了,你和李乾先生簽的文件對方單方面毀約了,雖然發了律師函過去叫人家賠錢,人家說什么都不肯,實在不行您就去法院起訴吧,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不是……”
怪宋寧濤?人家兢兢業業的給公司賣命什么也都沒得到就離開了。
三十四
陳瑞允覺得這并不怪自己,可是又能怪誰。
可即便真的如此,他又能有什么辦法,畢竟弟大不由兄,走了也比跟著他在這兒犯愁,只不過要是私奔對象換個人就更好了。
其實陳瑞允何嘗不知只有宋寧濤能幫他,在看守所蹲著的時候就清楚這一,他以為自己來后可以搞定面前擺著的一切困難,可是經過今天他發現本沒辦法。
歸結底,不還是得怪自己嗎?怪自己任人唯親,怪自己剛愎自用,怪自己自作聰明,怪自己頑固不化……
怪陳瑞陶?弟弟一直逆來順受,唯獨有一持他卻拼命的阻撓。
“德吧。”那人說。
公司還沒有結束經營,他的生活也還在繼續,他只才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所有人都離他而去,這是何等的可悲。
陳瑞允在辦公室坐到晚上八多,他一兒都不想回家,一是因為李乾的警告,二是到哪里都是他一個。中間他打過電話回去,保姆說陳瑞陶還沒回來,陳瑞允甚至都想到了弟弟會不會傻呵呵的跟宋寧濤私奔了這一層,因為弟弟曾經說過放棄一切也要跟宋寧濤走的這樣的傻話。
陳瑞允決定就這樣在公司待一宿,當他去鎖門的時候,卻發現外面一片狼藉。就好像所有人在他發呆的時候全都走了,他絲毫沒有注意這種況。
乾便把電話給掛了,突如其來的怒火給陳瑞允嚇了一。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估計現在也就一個人能幫助你了。”助理嘴角的笑意就沒停來,“不過他好像也沒什么愿意幫你的意向,你去求求他看吧,求的好了,宋總能開開恩也說不定。”
因為這個電話,陳瑞允更加一霧和孤立無援,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其實也不算第一次,他父親去世時、律師在宣讀遺產時、宋寧濤在羞辱他時、他弟弟在怪他時、李乾在背叛他時……甚至自始至終,從他父親咽氣的那一刻起,他從未有過任何踏實,他從來沒有過方向,他所希望的,從來從來都沒有實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