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哀嘆一氣站起來,臨走前把自己衣服脫來蓋在閉目養神的宋寧濤上。
宋寧濤把這張紙成一團,過了片刻卻又將其舒展開來,重新放回到餐桌上了。
陳瑞允怔怔的看著他,好半天沒說話來。
是普通的白粥,連小菜都沒有,宋寧濤吃了多半盒,剛吃完就有想吐,他忍著,接著把蓋蓋上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裹了裹上穿著的衣服,可還是抵不住一寒意從后背透過來。
宋寧濤看得陳瑞允心也不好,他沒心思再搶白他,于是就把吃的接過來,打開了蓋,悶吃起來。
到醫院后一量,他的溫竟然飆升到三十九度多,醫生給扎上了吊針,跟他說:“再晚兒就轉肺炎,看你怎么辦。”
四
陳瑞允則看著宋寧濤離開的略顯孤單的背影,越發覺得自己事實在太欠考慮,他心里對弟弟的愧疚也更深了。
吃些東西總算有了力氣,正想走,卻聽陳瑞允問他:“你到底喜不喜我弟啊?”
陳瑞允又嘆了氣,說:“就知你不會回答我,我雖然沒什么立場說話,但我覺得你要是不喜他就別接受他的好,盡可能的放他自由;你要喜他的話就去把他爭取回來吧。他現在手機號也換了,還本不理我,我說多少遍對不起也無濟于事,估計也就你能把他叫回來了。”
宋寧濤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再醒的時候,已經有護士把他的吊針給了,他看了一時間,發現已經到了午,燒大概是退了,但是上一力氣都沒有。
要走了。宋寧濤生些許不舍,一直盯著那個影坐車離去。
宋寧濤沒回答他,只是盯著手里的袋,生病讓他沒什么神去思考,即使這個問題就擺在前。
宋寧濤到底是冒了,他還算不錯,一年也不見得生病的他卻被這次的病毒擊倒了。他原本以為吃藥就能過去的,可兩天后卻發起了燒,在公司實在持不住了,叫小張開車送他去了醫院。
宋寧濤懶得理人,只是閉著睛坐在那里。倒是小張急了,嘟囔著要給陳瑞陶打電話,卻被他阻止了:“你別叫他來了,大老遠的瞎折騰什么。你別在我前晃,哪涼快哪歇著去,我看見你就腦袋疼。”
宋寧濤站起來走了,因為陳瑞允不會知,他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心那里其實疼的。
“宋總,你……”小張是想說他無,這二少平時總往家跑,可宋總冒這些天了都沒見他回來,他直覺倆人之間不對勁兒,之前也偷偷給二少打電話,那邊就支支吾吾也不說話。他心里明鏡兒似的一定是宋寧濤在欺負陳瑞陶,可他也不好說什么,正好借這機會給人叫回來,誰知卻被他攔住了,早知不吱聲好了,不過宋寧濤也真是油鹽不的。
果不其然,他樓就在餐廳的桌上看見一封信,打開來看,只有短短的兩行字:“宋哥我走了,在去香港之前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和我哥好好的。陳瑞陶留。”
宋寧濤又沉默了好久,才啞著嗓反問陳瑞允:“你既然這么問的話……那我不是已經放他自由了嗎?”
他想打電話叫小張過來,手機剛拿來卻見陳瑞允拎著個袋走了過來,只見他把袋遞到他面前,說:“你吃兒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