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程宇說。
程宇抿嘴小聲說:“我真不疼。我這條胳膊……筋早就斷了,上臂神經也不行了,所以肌肉沒什么覺,不怕受傷,真沒覺有多疼。”
羅戰瞪:“瞎扯吧你就,那是長在上的肉,能不疼嗎!”
“對不起程宇……哥對不起你,以后一定對你好,都聽你的……
“我脾氣不好,你甭跟我一般見識!我以后要是再吼你,你就把我銬起來,關小黑屋里,拿帶,拿腳踹,揍一頓
心像讓人狠狠擂了一拳,濕漉漉乎乎的瞬間全聚攏到眶,就快撐不住淚崩了。他哪受得了聽見這些啊?程宇這話簡直就跟親手剜他心似的!
程宇的右胳膊新傷摞著舊傷。一條剛補好的鮮紅的傷疤邊兒,隱約還能看得到那幾塊微微凸起的灰白舊痕,從上臂蔓延到肘關節。
程宇說:“羅戰,我跟你有些想法不一樣,我好多年警察了。”
糙的巴互相蹭著,膩著,烘烘的膛在一,誰真舍得走啊?
四片嘴唇輕輕松開時還拉著透明的絲兒,程宇安:“你別擔心。這次是意外,我以后小心著。”
程宇沉默了片刻:“……羅戰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可是羅戰一聽就懵了。
羅戰心里一動,像是驀然從心上淌來一,整個人都被程宇化掉了,說不話,吻住了人。
羅戰皺眉說:“我能不擔心嗎?你看你右胳膊上,削一大塊兒肉去,二十多針呢,你不疼啊?”
著嘴垂不說話的執拗樣,立刻又心了,抱住人纏在懷里不撒手:“程宇,程宇對不起啊……哥剛才說錯話了,無心的,我不是那意思……”
“你別煩!”
程宇當時與一群歹徒搏斗,躲閃不及時就有意拿右胳膊護住要害,護著左臂。反正右手已經廢了,確實不怕再受傷,這在打群架戰略上就叫“棄車保帥”吧。
那晚,羅戰死死抱著程宇不撒手,把腦袋蹭到程宇脖頸間,嘮嘮叨叨得,像是歉,其實更像撒懇求原諒。
他堵住程宇的嘴唇用力地碾吻,尖一一舐程宇嘴里每一個角落。他從第一天就知程宇是啥樣兒人,如果程宇不是這樣兒,如果程宇就是胡同拐角一個胡吃海整的小混混,程宇怎么會跟他有生死過命的交?他又怎么可能這么程宇?
“不放!”
程宇怎么這樣兒呢,怎么能這樣兒對待他自己呢!自個兒剛才這又是什么呢,還跟程宇發脾氣瞎埋怨呢,還吼人呢,什么東西啊?千錯萬錯終歸還是自己虧欠了程宇,一輩都還不清!
羅戰抱著人啃,親,,又來他那一套百試不的混混耍賴調戲。
羅戰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是非觀念?我這人慫嗎,我膽小怕事兒嗎?我見著那王八羔,都想一棍掄上去揍死他!但是他不是沖我,他是沖你來的,你知我多擔心你啊?!”
“就不放!你以為我家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你既然住來,你就是我的人了!……成,老是你的人行不行啊?你得對我負責任你,就不許你走!”
程宇臉上忽然浮笑容,伸手用力捶一拳羅戰的:“你就為這個跟我吵架?你真煩人……我不疼。”
“程宇,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