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都鬧一天了，別鬧了……”程宇忍無可忍地推開這人。

“我就鬧，就鬧怎么著吧！”羅戰用滿腦袋的發撓程宇的脖頸。

程宇沒有矜持，手臂緩緩圈上羅戰的脊背，摩挲羅戰的和脖頸，抱得緊緊的……

羅戰在被窩里翻過來過去，像一條大懶蟲，固呦固呦賴了吧唧的樣兒。

程宇忍不住捂著臉笑起來，羅戰嘿嘿嘿地撓，車炮很快互相吃得七零八落，只剩了幾枚小卒和孤零零的老帥，一群小卒滿棋盤地追殺！

程宇再上車！

羅戰指揮兩只小卒躍過楚河漢界，嗷嗷地追著咬程宇的帥，咬上就不撒嘴。

羅戰一臉怒容，指天畫地得：“你當初為什么不找我爸爸，為什么不來我家找我，咱倆怎么就沒早兒認識？！早認識了，我從小就跟你在一塊兒，就不去胡混了！”

那晚后來，羅戰一直抱著程宇不撒手，簡直像個耍賴要吃的小孩兒，啃程宇的脖，啃程宇的膛，把一腔悔恨的鼻涕淚抹了程宇一。

程宇哼：“早告訴你你能怎么樣啊？”

羅戰不依不饒地：“程宇，你為什么不早說？你嘛耗到今天才說！”

程宇二三！

濕漉漉的東西涌了來，洇透了程宇的襯衫，沾濕了膛。

“程宇我覺著特對不起我爸爸，我爸要是活著多好啊……

倆人棋的平皆是半瓶醋。羅戰打撲克打麻將特掰，程宇拿手機打游戲手指也很利索，可是象棋都上不了臺面，毫無章法，漏百！

程宇扯著羅戰的發，了鼻，又扯了扯臉，笑起來。

程宇一把推開羅戰，叫：“你犯規，犯規！我‘對臉將’將死你了！”

“程宇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啊你，程宇，程宇……”

羅戰拋掉棋兒，一把抱住程宇，把臉埋在程宇懷里。

以前他是老大，他是“金主兒”，人五人六的，端著架，大把大把甩著鈔票。

羅戰蠻不講理地：“就賴你！誰讓你那時候不我啊，讓我去瞎混啊？我就是一沒媽的孩，沒人疼我！”

羅戰再炮！

現在他什么也不是了，就是個最普通的男人，程宇是他的寶貝媳婦。在媳婦面前，可以隨便撒打，犯渾耍賴。反正他知程宇是著他的，不會跟他急。

倆人一邊咬一邊躲，隔岸對峙的將帥之間最后一顆棋兒都給沒了。

羅戰哇哇哇地哭起來，咬著程宇的衣服，拼命壓抑著哭聲。

羅戰抬起袖狠狠抹了兩把角，睛里還濕漉漉的呢，嘴角忽然迸發笑容，咬著嘴唇深深地看了一程宇，替他爸爸拿起黑棋兒，不假思索，炮8平4。

好意思地笑笑說：“我得不好，棋特臭，咱爸可別笑話我。”

他跟程宇在一起，和以前跟那些傍家兒在一起，覺完全不一樣。

程宇拿棋兒砸他：“你輸了，你丫又輸了！……給我蕓豆糕去！”

紅彤彤的棋盤紙在風中發簌簌的微響，像是心靈悸動的回響曲。

羅戰87！

羅戰哼唧著：“你還扯我的臉！哎呦喂你說，咱倆

羅戰嗷嗷得：“什么啊，什么叫‘對臉將’啊？老不懂那套規則！”

程宇白他一：“你胡混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