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轉角沙發里就剩程宇和洛杰兩個人，各自漠然坐著，洛杰品紅酒，程宇仰脖灌啤酒。

洛杰在羅戰那一群小弟面前很抖得開。總之楊油餅他們所有人都知他是羅戰以前的相好，他如今回懇求羅戰重歸于好，沒覺著有啥丟臉跌份兒的。

洛杰認真地說：“怎么不能在一塊兒呢？程警官我絕對不是要妨礙您，您跟他好您的，我又不，只要您能容得我就成。”

臺上狼嚎，舞池里幾對人兒摟摟抱抱地扭動，舞。

程宇心想你算嘛地啊？猴年月，人走茶涼了，怎么著你現在看羅戰小日過得不錯了你還想吃便宜的回草？羅戰已經掛我們家牌了！

程宇嘴角輕扯：“我跟他合不合適，這兒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欒小武拿過來瞧了幾，幾副極其生動細致的瘺痔瘡膽甲狀圖片，頓時睛發花，胃翻涌，曉凡凡簡直忒厲害了，自個兒這么重味兒的都受不了這份兒刺激！

洛杰抬憤懣地盯著程宇，氣有些激動：“程警官，不是我沒完沒了，可是您覺著戰哥能跟您一個警察過到一塊兒嗎？您跟他合適嗎？”

兒調得，特好喝，徐曉凡喝一就喜上了。

欒小武到小舞臺上彈了一會兒吉他，招呼羅戰去唱歌。

程宇仰靠在沙發里，一字一句地：“羅戰是我的人，你誰啊？”

洛杰不顧一切地說：“我跟

羅戰以前邊兒就三三兩兩的，洛杰爭風吃醋得習慣了，也任著呢，覺著自己的請求沒什么不靠譜的，怎么不行啊？

欒小武問：“曉凡凡，你看什么小黃書吶？”

程宇還拿夾克裹著里邊兒的衣服，洛杰早都把夾克扒到后心，雪白的肌像要從低領兒衫里來似的，特別打。

洛杰的心思就全在羅戰上，想法設法地跟羅戰套話，又殷勤地往羅戰盤里盛。

“該你嗎？”程宇的緩緩瞇細。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綿里藏針，互不相讓地。

要說誰沒臉栽面兒，也只能是程宇覺著沒臉。

程宇的光帶鉤的，剜得羅戰渾難受，怕著呢。

“我不餓。”羅戰說。

洛杰咬唇固執地說：“我真心喜戰哥，我就是他，你攔不住。”

程宇說：“你去問問羅戰，他能容得我跟他中間擱一個你嗎？”

洛杰從酒杯里抬起，終于忍不住了：“程警官，您知我為什么來的，我跟您坦白一句實心話，我真的喜戰哥，我跟他以前也好著的，我回來您別嫌我礙，成嗎？”

他心里也火大著，要不是看羅戰一群朋友兄弟都在場，早就翻臉掀桌了。

羅戰如釋重負，抬屁就走，問程宇：“想聽哥給你唱個啥？”

醫學專業課本里那些繁復冗長的中英文名詞，欒小武一句都讀不通，竟然有一半兒的字不認識。

程宇冷哼一聲：“你現在還唱得過來嗎？”

徐曉凡瞪大睛：“這不是小黃書，是我專業課本么。”

程宇斜著瞅洛杰：“羅戰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他還能跟你在一塊兒？”

羅戰沒動自己的盤。

程宇默不作聲地，往自己盤里叉了幾只培卷酥盅，連盤帶叉，一齊遞給羅戰，用神兒盯著羅戰一一把他盛的東西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