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又不是沒關過。他怕被關嗎？他在乎嗎？！”

刑偵隊辦公室里，幾個同事都不說話，互相看著。

華也埋怨：“就是你，沒看住工商銀行門

楊油餅：“程警官，您饒他一回，別關他了……”

華一擺，特大方：“人就在拘留室里，狠狠地揍！這屋絕對沒人攔著你！”

辦公桌玻璃板底壓著他在市局和后海派所工作這些年每年拿得獎狀，紅彤彤的“優秀警員”、“一級警司”字樣，一枚一枚鮮艷的大紅公章，是烙在他心上引以為傲的忠誠與執著，這么些年守的人生信條……

潘陽怒指吳大滿：“你還說呢，還不是你啊！”

潘陽用腳狠踹桌，罵罵咧咧得：“我就是替程宇想不通，我想揍人！”

吳大滿著煙，搖搖：“程宇也真是的，腦聰明一人兒，我早就覺著不好，他怎么就一栽去了？”

華用神兒示意：“我可不了主，問我們隊長吧。”

羅戰一沒單位，二沒領導，三沒父母，四沒老婆孩。他怕罰款嗎，怕治安拘留嗎，怕自個兒的大名登報紙嗎？這號人，天不怕地不怕，想要挾嚇唬他都沒招兒，沒人，確實有那個資本無法無天。

這屋里只有吳大滿是結了婚、有小孩的，更加想不通了。

程宇木木地坐在辦公桌前，不吃不喝。

天空翻起淡淡的魚白，后海的荷花池送來提神醒腦心曠神怡的鮮氣。

更有一些事他無論如何不能原諒，睛里容不得沙，即使那個人是羅戰。

吳大滿無辜地吶喊：“怎么變成我的錯啊？他倆人好到一塊兒去了，又不是我的媒！”

也有些事他決不會拋棄，信念，自，男人的尊嚴；

程宇走院門，站在風里，一接一地煙……

他覺得他整個人都快要被羅戰撕扯著，打碎了……

楊油餅都不敢瞅程宇的臉，替羅戰害臊著：“程隊長，能先放人回去嗎，回讓戰哥跟您好好個檢查……”

潘陽給程宇端了一碗豆漿，兩只油餅，程宇沒吃。

潘陽回屋，把辦公室門狠狠一摔。他憋好久了，實在忍不住，破大罵：“我他大爺的，老都他媽的不了，憑什么啊？程宇多好一個人啊，對姓羅的這么好，你說羅戰他怎么還這樣兒啊！丫腦袋里灌屎了啊！！！”

羅戰一擺，讓楊油餅回去。

一伙人熬了一整夜，都疲憊的不行。小潘警官在胡同買了一大盆油餅和好幾大袋豆漿，招呼同事們一起湊合一頓早飯，然后班回家睡覺。

“程警官想關我，就關吧。”羅戰是一副在媳婦面前任打任罵視死如歸的表。

程宇面無表：“規定來，治安拘留十天。”

省心的老大。

有些事他或許無力抗拒，心動，，望；

你，你，還有你，你們都是啥時候看來的？

那神兒仿佛在互相打探，你怎么也知？

羅戰怕的就只有程宇。

你們怎么都知了？

潘陽望著程宇蕭索的背影，喊：“程宇你不是胃不好嗎？早飯好歹吃兒啊你？”

楊油餅給警察大爺們哈腰：“我來贖我們戰哥，五千塊罰款我都帶來了，能放人嗎？”

羅戰抬看著程宇。程宇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