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話,我聽著,你說。”
羅戰對自己,那么貼,那么用心,這種心思是輕易就能裝得來嗎?羅戰他要是裝的,他又圖得什么呢?
兩人模樣都很憔悴,臉暗淡,胡拉碴,一看就是這些天吃不飯睡不著覺,誰都沒好受,心飽受煎熬。
程宇目視前方,默默地開車。羅戰悄悄伸過去,握住程宇輕輕搭著的右手,被程宇猛地把手走……
殘留的恩過的氣味,心如刀割。
當日審訊的時候,華他們也替程宇問過洛杰。洛杰是死豬不怕開的德,既不能撒謊說羅戰嫖了,也不想讓程宇痛快,脆就是死活不開。
羅戰:“程宇,我知你生我氣,可是我有話跟你說。”
程宇說:“不用,我能開。”
程宇:“我也有話問你,回家!”
還有兩個人的合影,一張是程宇從后摟著羅戰的腰,主動蹭對方的臉,親昵著;另一張是羅戰從后野蠻地撲上來,壓上程宇的背,程宇咧開嘴笑著,躬背著羅戰,就跟背媳婦似的,這輩從來就沒笑得這么恣意暢……
那是羅戰賴著程宇讓他錄的一段真聲,羅戰特會搞這種夫夫之間的小趣。
羅戰可沒想到,他這一天將要遭受的兇殘折磨與考驗,還在后呢!
程宇把風衣外套拋給羅戰。
程宇心深,把與羅戰的看得很重,與生命同等重要。他不是那種自輕自賤妄自菲薄的人,他覺著自己好一個人,對羅戰這么認真,哪不上了?哪兒不值得對方掏心掏肺、以真心相待?兩人之間經歷過那么多磨難,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能不珍惜嗎?羅戰能這么輕易毀了彼此珍重的分嗎?
程宇面容冷冷的,不說話。
程宇拗不過,就錄了一句: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那么呵斥羅戰,也傷對方自尊了……
羅戰受若驚似的,趕忙爬上車,巴巴地:“程宇……”
程宇臉
上回獄,圍在監獄門迎候他的是那一群鐵桿小弟。這一回踏拘留所大門,開車來接他的人,竟然是程宇。
左右兩邊兒床擱著兩只小鬧鐘,因為昨夜家里沒人睡,鬧鐘的鬧鈴還一直拼命響著,烏哩哇啦的,沒關掉。
倆人回到羅戰的公寓,一屋,程宇把警帽、鑰匙擲在桌上,連屋都不。
程宇這些天一個人悶著,想了很多事兒,沉浸在憤怒傷心緒中的腦袋瓜逐漸清醒來,自己那晚可能太沖動了,當場“捉奸”一時暴怒,事都沒盤問清楚。
【羅小豬,別撅屁睡了,給我早飯!雞湯面,三鮮餛飩,葫塌!】
程宇的那只鬧鐘,錄的是羅戰嘎嘎嘎的聲音:【小警帽兒,親哥哥把早飯好了,起床吃飯上班嘍!再不起床哥啃你屁兒了!】
十天一轉過去了,羅戰被收容教育完畢,放來了。
羅戰忙說:“我開車。”
他知程宇開車其實很不方便。別人用右手很容易地掌握變速桿,程宇的手指握不住,要用手臂的力氣去撥變速桿。
床柜上擺著程宇的好幾張照片,警帽兒穿制服的。
程宇左思右想,不相信羅戰會背著他跟酪兒胡搞,想不通羅戰背叛的理由。
兩個人在一塊兒,多開心啊,這種開心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