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你就跟他說，我在縣城里用不到這東西，他在山里打游擊用得到。你記得告訴他，我跟當家的都很惦念他！”

小鳳兒一聽說對岸來人了，河溝邊兒扔待洗的床單被褥，一溜煙跑回村，廚親手了香的biangbiang面和洋芋，招待女八路同志。

同住一間巖的伙計們也發現了，二當家這被洗得可真勤快，本來就是一張破棉被，團花被面兒都快被他給洗漏了，當真是個潔癖！

慕紅雪有兒不好意思地笑：“當家的，我是正團長了。我們團長前些日打仗犧牲了，現在我是婦女獨立團的團長。”

張藝興一臉生動的笑意，慕紅雪反而臉不太自在，盯著那一只小打火機盯了半晌，最終伸手給抓到手心，迅速自己衣兜：“好，那我替你還了。”

小鬼吃了一場敗仗，怎么能甘心，迅速又調集了大批兵，河對岸黑壓壓地駐扎了一大片，饒是兇猛迫人。

張藝興悄悄將慕紅雪拽到一邊兒，從兜里掏個玩意兒：“紅，你幫我把這個交給柳師長。”

“唔，誰知哪一天才能見到，總之你幫我還給他就是么！”

大掌柜又樂：“咱小柳師長好的哈？”

張藝興和大掌柜現在也都跟國軍大兵們學會了打炮。小鳳兒發現還是這鐵家伙厲害，比自己那肉凡胎地沖鋒陷陣要有效率得多。

張藝興還不死

紅姑在來到潼關不久，就投了八路軍。許軍團長他們那支隊伍麾的婦女獨立團在西征路途上全軍覆沒，如今重新組建，慕紅雪與當地的一群女民兵，一起加了隊伍。

紅姑作戰英勇又有領導才能，很快就從排長升連長，從連長升團長。

西岸的官府軍看鬧看得樂呵，時不時地也湊趣給小鬼送幾顆鐵西瓜，呼應一對岸的兄弟隊。

國軍陣線正待吃緊，對岸的中條山忽然又冒一支隊伍，山中紅旗飄飄，隔三岔五地山沖擊小鬼的陣地。鬼剛架起泡來，那幫人呼啦呼啦掉又跑回山中；小鬼的隊伍山去掃，每次都會被伏擊、中埋伏，沒幾個人能活著跑來。

息小鳳手壯得很，第一回自己手動調試仰角線，一炮打了過去，竟然直接就將炮彈打小鬼陣地上一門大炮的炮筒里。對方還未及來的一枚鐵西瓜，生生給堵了回去，炮膛爆炸，火燒連營！小鬼的陣地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烈焰火光映紅了滔滔黃河，河都得手。

趁著敵軍陣地哭爹喊娘，火光沖天，兩岸的兄弟隊都可以氣兒，歇歇腳。對岸中條山放一葉小舟，渡河而來，舟中站著一位穿紅襖，提長槍，英姿颯的女八路！

“老得謝謝他呢！要不是他帶隊伍在中條山里邊兒打游擊，俺們西岸這邊兒估計還得被鬼給整日里轟炸得天昏地暗，見不著日！”

大掌柜樂不可支：“哎呦呦，俺說紅兒啊，你現在可了不得了，啥級別了？上次聽軍師說你升副團長了？”

慕紅雪笑：“你次見著人，自己交給他就是！”

“嗯，他好。”

“嗯，嗯，紅你一定記得說‘惦念’他，‘想’他！”

慕紅雪一愣：“這不是他以前送你的打火機么？你嘛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