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清凈果然好眠。
宇文商找小廝拿了幾塊小布,遞給姜珩羽,自己也了兩塊布在耳朵里,奈何音穿耳哪是普通凡布能擋的,兩人用手指緊緊堵著耳朵,凳又太,于是兩人就在床上對坐了一晚,看著對方底的淤青越來越重,最后終于在天快亮時,結束了一晚上的折磨。
“是清雅院傳來的”,刺耳的聲音聽得宇文商一個激靈,連忙捂了姜珩羽的耳朵,“咱們快去吧”
姜珩羽一直住在王府都不知,宇文商就更不知了。但現在知不知倒是其次了,當務之急還是保耳朵要緊,“或許吧,我去找布在耳朵里”
雖隔著手掌但撕心裂肺的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姜珩羽有些擔心,“是不是什么事了?”
疾風院,“你怎么又來了?”池承看著又縮他被窩的云洵,大家的被窩都是一樣的,什么非得在他的被里躲。
秋笠院,此時宇文商還在與姜珩羽棋,正廝殺到關鍵時刻,“這什么聲音?”
玄暉定的搖,“我沒事,你放心吧,練武之人幾天幾夜不睡都沒關系,這....”只是突然刺耳的聲音傳來,激得玄暉后背一陣發麻,未完的話也咽去說不來了。
秋笠院,宇文商與姜珩羽從昨日的坐著變成了躺著,緊緊捂著耳朵,宇文商不由得問:“珩羽,咱們為什么不回家住?”
誰也不知這不過才是剛剛開始,第二夜同一時分,音準時響起,府中仆人心理大,兵來將擋來土掩,了布把埋在枕中睡。奈何心理大也敵不過刺耳的琴音,睜了無奈的對望了一,還是起床將明日要的事提前了,白日里時間睡覺吧。
池承深贊同,只是不明白為何他家太明明在宣國時還是琴棋書畫樣樣通,到了梁國這變成辣手摧琴了?為了表示歉意,池承依舊大度的讓云洵在他房里躲了一晚上。
云洵嘆了氣,苦著臉,“我知不是我一個人在受摧殘,心中要好受些,而且這彈得也太嚇人了,大半夜的,我還是個傷患”
宇文商:“我去看看”于是連忙走到院里,側耳傾聽,閉目沉思,腦中已有景象,清雅院屋上有個人手指翻飛,正是齊云。
“我說,咱們為什么不回家住?”宇文商又吼了一遍。
臨照院還好,離清沒怎么受影響,只是苦了玄暉了,顧得了離清就顧不了自己,離清看著玄暉底的淤青,“我還是布吧,不然你又一晚上不能睡了”
“啊?你說什么?”姜珩羽只能看見宇文商嘴唇闔動,卻聽不見聲音。
同病相憐的人總是樂意互相幫助的,于是池承大度的讓云洵躲了一晚上。
姜珩羽還是沒聽見,朝宇文商湊了湊,“什么?”
其實
姜珩羽也來了,看著黯淡無光的夜空,“看得見嗎”
一陣慘厲刺耳的音浪襲來,池承連忙拉過被將捂了起來。云洵躲閃不及,也連忙竄了池承的被窩,“借我躲躲”
“不去了”宇文商有氣無力的應著,隨即喊了一個小廝,“勞煩你去宇文府叫家去刑給我告個假”說完與姜珩羽一倒在了床上。
終于停了,姜珩羽實在累極了,長舒一氣,一就倒在了床上,有些同宇文商還要去上朝,“快去上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