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和他之間還來不及圓滿,就已經(jīng)要分別。
他們沒法在一起了,不是嗎。
一曲至中,有其他人上臺,開始和杜淳互動。
他是謝家唯一的後人,弒父之仇,他不得不報。
杜淳走過去,看著正在玩手機的謝錦臺。
“嘁,當人家是工嗎,用完就嫌棄。”
“杜淳有人在一樓大堂等你。”有個侍應生在他離開之前叫:“你朋友。”
“你在這里嘛?”
在一路飛馳的海邊的夜晚公路上,他們溫交,他的在微微汗,可是那溫里帶著初戀少年一樣的悸動和幸福。
“你的班,少問。”
“你今晚不加班?”
一曲終了,突然之間燈光大作,臺上的人滿大汗,驚訝地互相瞪著,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負責的經(jīng)理就走到臺,朝他們招招手:“客人已經(jīng)走了,你們今天都可以提前班,趕緊回去休息吧。”
也好,杜淳一直沒有回應謝錦臺的,也許杜淳是真的不曾有哪怕那麼一丁喜謝錦臺的。他們之間甚至連曖昧不清也算不上──多,也就是在杜淳不愿之上過兩次床。
他要為十年前的真相,謝家倒閉的陰謀,他父親的死,他家破人亡,他的十年毀掉的時光而去一些事。
經(jīng)理瞪他一,“趕緊走,我讓人收拾場。”
那天晚上他們發(fā)生了什麼?
上一次謝錦臺看著還覺得吃醋,這一次他卻不知自己是不是還可以那樣肆無忌憚地去調(diào)戲杜淳,去表達自己的占有。
謝錦臺挑挑眉,不懷好意地笑:“來接你班啊。”
這一支舞,是第一次來紅蓮的時候看杜淳的。那時候的杜淳是多麼的受迎,可是那個人還是在瘋狂的人群里看到了他。
“……我,這他媽什麼客人,看了不到十分鍾就走了?這十分鍾花了多少錢?”臺上有人問。
那是被他謝錦臺發(fā)現(xiàn)的男人,最初的時候,只有他謝錦臺一個人看到這個人全的好,在人里,帥氣溫柔,完無缺。
這樣謝錦臺就能走得無牽無掛斬釘截鐵,不必負心於人,不必藕斷絲連,不必,讓他人為難斷。
但是,也許對方再也不會屬於他了,人生就是如此,當你覺得開始滿的時候,卻即將面臨陰晴圓缺的輪換。
後來,原來就果真沒有後來。
那天晚上他間接告訴了杜淳自己喜他,可是因為送樓租客去醫(yī)院的原因,還來不及得到結(jié)果。
臺的人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掌,他的在躁動,心在躁動,呼紊亂,神死死地扣著那一副他熟悉的。
謝錦臺已經(jīng)決定離開杜淳,離開陸家巷,回去他必須去的地方,他一定要的事。
謝錦臺在暗之中,艱難地勾起一個笑來,只是慢慢的,苦澀從唇角一蔓延到了他的心中。
他趕緊坐了電梯去,最後在大堂的沙發(fā)上找到了百無聊賴的謝錦臺。
眶發(fā)。
“好,謝謝。”
杜淳微微蹙了一眉,他不知是誰在等他,但對方或許是因為今晚被人包場上不來,所以才等在樓吧。
杜淳當然樂得換了衣服,然後就去取車。
和骨髓里都充滿了躁動的因,在烈的音樂節(jié)奏里,他覺得自己也該奔上臺上,與對方共舞這臨終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