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抱著花，一步一步往公墓上走。

卓然抱著花束，腳像生了，一動不能動。

中途他車買了束白菊，店主問他要不要寫張卡片，他說不用了，心里有發笑，怎麼寫，開寫致死去的自己麼，他又不是神經病。

“你知我還是能活。”

他連句話也沒打算給容錦白留，其實容錦白只要一回來看見他不在就能明白了，他現在是黑鴉的人，收了錢就要活，他不可能就真的陪容錦白在這耗。

意，他不知為什麼特別想和卓然親近，雖然一開始很不自在又敵意，但是很快就有一種很迫切很想親近卓然的覺，只是不知關慕和他說了些什麼，唐正簡直是一步三回，依依不舍地跟在了關慕後邊磨蹭了別墅。

他覺得，他也該拜拜死了的自己。

卓然沒和他廢話：“這兩天容錦白不會在家，我上過來和你們會合，你們在哪？”

“你還說你喜我，你和關慕說，和唐正說，就是不和我說。”

“你就是想要這個結局嗎？”

“你知我就是這樣，所以你才敢死得這麼義無反顧。”

租車一路開市中心，開上了速，開到了公墓，他懷里揣著束菊花，表沈默，確實很像來祭奠珍重的人一樣。

“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

不過他來不來都無所謂，卓然聳了聳肩，到時候他肯定會過來把人揍暈扛走的。

直到容錦白動了動，他才像被電了一樣，飛快閃到墓碑的中間。

羅森已經深刻意識到了容錦白在卓然心里到底占據著什麼樣的地位，他也從開始的信心十足漸漸到失去勇氣，再到失去興趣，他本不覺得卓然會主動離開容錦白。

“我總會把你忘了的，現在不能，以後也能。”

不過卓然讓他吃了鱉，他敗在了容錦白手上，怎麼也不可能讓兩個人樂聚。

他看見了容錦白。

羅森接到他主動打來的電話，顯得很是驚訝：“卓，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卓然轉就給羅森打了電話。

卓然頓了頓：“我不知。你什麼時候好奇心那麼重了？”

他破天荒地還打了個車，司機先生問他去哪里，他說：“xx停機坪。”然後又上改，“先別，先去趟城西公墓。”

“如果不是好奇心重我會挖到你麼？”羅森，“就在xx停機坪，這兩天我和尤利都會在那里，你隨時來。我們明天就要發了，你最好快。”

羅森咦了聲：“那小不是看你看得死緊麼，居然空兩天不盯著你？他去哪了？”

容錦白只是換了個姿勢，他從蹲坐在墓碑前，換成了背靠在墓碑上，他好像靠著親密的人一樣，還把臉也靠上去，側臉貼著那張黑白的遺照。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擔心得多余了。

走到第七個臺階，他突然想起來，這麼大塊墓地，他本不知自己在哪里。

氣氛好像壓抑得過了，一到目的地，司機先生補了零錢後，一溜煙就把車開走了。

“你死了，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我不會為你浪費多余的時間。”

卓然幾乎沒花什麼時間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了別墅，別墅也沒攔著他，他兩手空空，大家估計都以為他去散步了。

“你一都不想讓我記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