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你這樣。”楚珣略微哽咽,面孔依然平靜:“因為你爸爸我,曾經也過那個特別單純、特別無私的傻瓜,然后就一年一年地站在原地傻等。我等了十五年,等你爹回來找我……他或許能活三千年陽壽,你一輩能有多少個十五年可以等?我心疼你,我不希望你也變成那樣,你明白嗎?”
楚總突然停步,看著他:“晗,你誤會了。我不是專程過來拆散你們或者怎樣。你從小就獨立,離開家自己一個人過,也有好多年了。我一直覺得,這些年沒能很好地照顧你,這些年都很對不起你。”
楚總大步往回走。
“如果問你老,如果你能聽我的,我就鄭重地教給你,別太單純,別太無私!如果他真心在乎你這個人,就讓他跟你走,永遠不準再回來這個地方,永遠跟你在一起,不準和你分開,你問他得到嗎?!”
唯獨只有左上,嵌著那塊鱗片,在他晃一白光,光澤好。龍鱗長他肉里,已經成為他的一分,不來了。倘若行扯來,就是“撕心裂肺”,這就是三殿送上的緣定千年的信。
上很整齊,以前的傷全都好了,凈凈。傷都在小千歲上。
楚晗心里刺痛,他不可能提如此蠻不講理的要求。
楚晗打斷:“……爸爸!”
現在你也這樣了。
當年,他也曾經兩只手小心翼翼地焐著,給他的二武爆米花吃。
楚晗難得耍孩氣,其實是撒求饒了:“當然是問你同意不同意,爸我聽你的……爸——”
……
楚總只看了一,迅速別過臉,底是抵死的不甘心。但凡哪個爹的,都無法忍受親兒這樣一副遭人染指的模樣。也是打小著、捧著捧大的,憑什么給別人蓋戳了?
楚晗重新穿好衣服:“爸,行嗎?”
若不是看在姓房的剛才面對守神將往你上那一撲,若不是看在那小肩膀上穿了個、一血,若不是看在你當初從橋上奮不顧那一躍……早就讓你爹順手把那小也狙了。
孩就是太像他,有些地方太像了。認定一個人,明知是一條這樣辛苦的路,還是義無反顧絕不回……
楚晗說:“對不起,爸爸。”
楚總:“問我行不行?”
“行了,甭叫了。”楚珣把唇啃得發白:“我還沒有把你交給他,你已經變成這樣了。還問我同意不同意?”
……
楚晗跟在后面,一手貼地扶住爸爸的后腰。心里還是歉疚。爸爸年紀長了,爸爸沒有以前好了,脾氣卻還是當年那樣,越老反而越驕傲、固執和自負。
“你甭解釋,打從上回在你家發現你們兩個在一起,我心里都明白……讓那小得逞了……你一個人慣了,能找個自己看得上的、喜的,很好;找個有本事能護著你、照顧你的人,很好。我就提醒你一件事,了這門坎,一步你打算跟他怎么辦?讓他放棄一切來跟隨你、將就你,還是你放棄一切去將就他?
楚珣有些話噎在心里沒說來。
戰士們盤在臺階上歇息。房千歲不知怎的就與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