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望著窗外,底有星光,沒有說話。
七爺很酷的:“沒遇見順的。”
老八然后講了個故事:“咱們幾個還在那邊的時候,在房三爺他們那個族落里住,我跟我哥我倆住一個帳篷,天冷,他光著先把自己裹毯里,再鉆睡袋。本來裹特嚴實,睡到半夜,這人突然亂拱、掙扎,從睡袋里猛地翻起來,我,嚇老一呦以為敵軍來了!”
楚晗繃著臉:“……呵。”
老八講:“那蛇也受驚了,愣了,珠瞪大大的,然后哧溜一迅速鉆房梁跑沒影了。”
老八低聲對楚晗講:“以前常跟我倆一任務的小十四,最近實在無法持,被迫退了,而且是送院制治療。”
老八指了指腦袋,又指指心。楚晗,也不是滋味。
“單爺們兒難熬啊,又火力壯。”老八同志底略帶邪氣,“只能被窩里自給自足啦。楚少爺,你是不懂我們人間的疾苦。”
老七:“……。”
老七悶不說話,老八:“不認識,不過漂亮的,大尾巴上鑲著一圈一圈金。他們那地方的族,都有靈氣的,反正我是不敢惹,那蛇也
十年間,不間斷的,每日至少八個小時枯燥孤獨的狙擊訓練。許多時候,靶場的曠野上,或者京郊某區縣的深山老林中,他一人趴在一米多的野草堆里,紋絲不動,任由風日曬、蟲叮鼠咬,只有球微微轉動,辨別耳畔野鳥窸窣,遙望天邊鴻雁飛鳴……或許真的已經習慣那種平靜孤單,也不需要什么人陪,話多的還嫌太鬧。
老八大笑,說他哥看著結實朗,其實特怕冷,尤其冬天蓋特嚴實,不讓別人看,肯定被窩里搞事兒呢。
他快三十了,該到考慮將來的年齡。
楚晗委婉地打探:“七哥,你條件這么好,對象一個沒找?”
老八:“我告兒你啊,男人還是得‘勤練’著,那活兒老不用,陽痿。”
楚晗難得淫邪一次:“你七哥也被窩里自給自足么?”
“……大蛇?!”楚晗兩光芒。
老七同志面大紅!
老八:“不信你問楚晗,是吧?”
隊待過的男人,退伍之后,一旦離開隊環境,極不適應社會節奏。長期在封閉壓抑的環境中生活,接受嚴酷訓練,在心理、生理雙重壓力執行危險任務,一次次死里逃生……種種的因素,塑造了向偏執的格。意志悍者或許能夠越磨越,意志力不夠定的,很容易心理崩潰,或者患上抑郁癥、狂躁癥。
“你猜怎么著,他睡袋里,鉆去一條大蛇,可大可大了!尤其那尾巴,就有這么、這么老!”老八講故事表忒豐富,用手指比劃那個度。
七爺也到年齡的那檻了。行動隊員單兵作戰能力的巔峰,大約就是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過了三十,年紀漸長,能力降,就要逐漸退居二線。
楚晗:“長什么樣的蛇,你倆認識?”
楚晗腦里都走神走到他老公那里了,其實是想反駁八爺:有人八百年沒用過那活兒,也沒有陽痿,一旦搞起來,是天雷撼動地火,龍虎猛,氣動山河,搞得他每回完事兒床的瞬間,看著白龍從那地兒很羞恥地來,總有種錯覺,覺著快要被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