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遠遠一抺白影,修長的手指,撫過琴,一勾,一,一拂一掃,一彈一劃,行云,風過碟飛,鳥語盈然,花搖香動,藉由琴音,一幅本不存在的詩畫意平空浮現了來,一時間滿院意。
狂疾而飛的人閉上,中一幕幕浮現。
還記得,那風姿,飄如蝶,輕似雪。那柔柔亮亮的烏絲,伏在雪衣肩上如冬去來,那初溶之雪過未溶冰川,卻看得旁人心發。人過發揚,空氣中,竟又聞得暗香醉人。
一刻,柰御風跋足狂奔,直往那琴音發宴會場中狂奔而去。跑到中途才想起為什么竟忘了用輕功?一運足勁,風嘯嘯過。
??花中蝴蝶的蝶,中波紋的漪。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那首曲?苓蝶漪和你有什么關系?」一停,柰御風就急問。就算不看臉,憑形柰御風也不可能會認錯。這個人不是苓蝶漪。那究竟是誰?
??怎會忘記了呢……倒是你,怎么由柰大俠變成人木了?怪名堂真多。
一派興味厚的波轉。
他那時候又說了些什么?
從此,再也移不開。
??我每次見你都是一輕飄飄的衣衫,那衣袖那擺,你優雅的一舉手一投足,穿在你上都像白蝴褋一樣好看。
冰泉一睨,微怒。
蝶漪!蝶漪!竟是你么?
玩味的語氣。
現在,同一個琴音,同一首曲,在過了許久的現在,響起。
一曲畢,那人也不多留,利落動退走。柰御風似是早就料到,也飛跟在后。
一瞬間,他以為回到了那天的盧湖莊邊。
為了仇,為了恨,及至后來為了……為了那抹只應花間有的如蝶姿影。
??我說我名不叫大人啊。上次你炋見么?真無禮。
那琴師雖帶著斗笠,柰御風卻到其視線灼飛來。
這首曲,只有你懂,只有你懂……
罷了。今天,柰御風將會從此消失。剩的,只有逍遙四的木。
本還是一刻容不得自己受約束。當時,到底是怎么挨過來的?
「啊?」
只剩你懂了。
只見那人緩慢地轉過來,原是在背后的兩手輕拉過斗笠,一張意想不到的熟識臉孔
「盧少主,一會還勞你替我多作應付。」
盧承忠滿面笑容的走來,拍拍他肩:「這次琴師是我替柰兄找來的,不錯吧?上次苓家那琴師已是琴勢登峰極,想不到也有人可和他相并……」
他一直看著他這邊。
??柰大俠都不想要知我名字嗎?
??我名不叫大人。
琴聲響起了。
夜泉般波隨著那烏絲一抬,一刻間,天地都要無光,萬都要雕零。
那略顯蒼白的薄唇吐個不屑的單音。
還記得,渺渺琴音,活了一湖碧。
「我每次見你都是一輕飄飄的衣衫,那衣袖那擺,你優雅的一舉手一投足,穿在你上都像白蝴褋一樣好看。」說著舊日的真心并虛意半存的話語,風聲過,竟有淚飛濺。
離開了山莊,那人竟開始展起輕功,柰御風也一直尾隨不舍,到后來,那人來到一停住,竟還似刻意停等他追來。
「柰少主!」趕到某,滿場賓客中,獨只看到遠方那人。卻看不清他的臉。一黑衣的琴師竟帶著輕紗斗笠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