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充斥著血的味，快要暈厥過去的顧溪彷佛也回到了那一晚。那一晚，他跪在床上，自己這麼用力地把孩往推，讓孩盡快從他的來。血腥撲鼻，有一種牽掛肚的羈絆侵了他麻木的疼痛中，他好像聽到了安吉拉激動的喊聲，好像聽到了展蘇南和喬邵北嘶啞的叫聲，好像聽到了兒帶著哭腔的一聲聲爸爸。

啊——

“小河，用力！再用力！”

展蘇南和喬邵北看向顧溪，兩人死死咬住嘴把手放回原。顧溪重新咬住了巾，接著就聽安吉拉喊：“一二三，推！”

“爸……”

“哇啊——”

“一二三，推！”

“啊呃——！”

“不要拿開！繼續！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安吉拉大吼。

安吉拉，隨後喊：“一二三，推！”

“繼續推！一二三，推！”

顧溪自懷孕後一直飽受腰痛的困擾，這個時候，腰痛更是帶給了他更大的苦難。當再一次重重跌落回去時，顧溪息地說：“給我，拿一個，靠枕，我，使不上，力……唔……”

“一二三，推！”

孩清脆的哭聲在產房響起，安吉拉的手上多了一個上還帶著血的孩。這一刻，哭聲是那麼的令人激動，一個孩

安吉拉看著顧溪發青的嘴唇，考慮了幾秒鐘後，他摸了摸顧溪的肚，然後拉住展蘇南和喬邵北的手放在可以幫助孩來的位置上，然後說：“我喊一二三，你們著這里往推，不要太用力。”他推了推兩人，告訴兩人用多大的力氣。

“不這麼顧溪受的罪更大！孩是早產，越晚來越危險！快！把手放上去！”安吉拉直接發火了。

“小河！”

“安吉拉！”展蘇南和喬邵北失聲大喊，“小河會疼死的！”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們了什麼。

“爸爸！”

“唔呃——！”

展蘇南立刻拿過一個靠枕放在顧溪的腰後。又忍過一波疼痛，顧溪：“往，推，把，孩，推，來。”

展蘇南和喬邵北同時用力，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顧溪的慘叫：“啊——！”兩人瞬間放開手，嚇了一的冷汗。

用力，用力，再用力。

一二三，推！

安吉拉的里是為難，喬邵北急忙問：“安吉拉？推什麼？”

展蘇南和喬邵北的臉上不知是自己的汗還是淚，這一刻，同樣把他們也帶回了十幾年前，顧溪獨自生陽陽樂樂的那一晚。

他們的那一晚。那一晚，爸爸一個人獨自生他們，沒有人照顧、沒有人守護。

“這樣？”展蘇南和喬邵北了個手勢。

陽陽和樂樂已經不會哭了，展蘇南和喬邵北的嘴里嚐到了血腥味。而在門等著的雷克斯、湯姆和托士聽到產房里的一聲聲喊聲也是心揪緊。顧溪的前一片白茫茫，他只有一個念，那就是平安生孩。

顧溪緩緩搖了搖：“推，推，來……我怕唔……我怕……我最後，沒，力氣……”

“爸爸！”

“安吉拉！”

“呃唔——！”

“唔唔——！”

安吉拉擰了眉：“不行，那樣你太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