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目一周電視臺播五集,卻都統一在一天錄制完成,所以錄節目的這天從上午到午總是能看到臺里大小藝人不斷。
莊稼一頓,睜睜看著門在自己面前被關上。
楚璇一愣,收回煙:“也對,都這么多年了,不可能什么都維持原樣的。”
他心中對楚璇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當中惟獨沒有恨,也不會有恨。有楚璇相伴的少年時光,不該成為恨的源泉。
他像是只被遺棄的小狗似的耷拉著肩站在門,雙盯著薄薄的門板,像是要把它盯穿。
這個問題對曲越來說顯然要比上一個難以回答,他想了更多的時間。
而此時化妝間里上演的,是七年離別后的再聚。
曲越用著無比清晰的發音吐這兩個字。是的,曾經,也就是說現在已經不了。至于是多久前的曾經,也已經沒人
早就看氣氛不對的其他人立刻魚貫而,連著把莊稼也擠了門。
楚璇笑著遞了煙過去,曲越搖了搖:“我戒煙了。”
“曲越,我們好久不見。”楚璇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像是真的在面對一位久不見面的故友般,熟稔又疏遠。
曲越靜默了一會兒,回:“從沒恨過。”
他像是隨一問,漫不經心。
作人和導演確認再三才OK。
要說啥事把人都趕去啊?神秘個啥勁兒啊!讓我注意著記者,你自己還不是不知注意!
“曲……”莊稼想留在房里。
來回踱步,莊稼心里忍不住地腹誹。
然后他聽到有個聲音詫異地叫了聲:“……曲越?”
他這么說不知是自嘲還是嘆,中的白煙瞬間模糊了他的五官。
楚璇突然問:“曲越,你恨我嗎?”
楚璇歪了歪,接著問他:“那你過我嗎?”
曲越聞言將視線從他上移開,緩緩:“的確,我們都變了。”
他知自己此刻委屈的莫名其妙,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齒。
這個聲音他認識,是楚璇!莊稼也相當震驚地看了過去――雖然他認不楚璇。
莊稼跟著曲越的后面,見曲越明明開了門卻不去很奇怪,探一看,看到里面有好幾個人,有男有女的,看起來像是與他們相反正要去的樣。
可曲越連也不會地說:“你在外面等我。”
在楚璇以為時間都要靜止的時候,他開了。
他仍是很隨意地開,像是談論天氣好壞一般,然后盡量讓自己笑容的每個弧度都堪稱完,希望能讓人忽略他手指間不受控制的顫動。
曲越靠在門上,面無表:“是你不見我的。”
如果能讓自己主演的電影大賣,楚璇并不介意貢獻自己的私生活作為別人的話資。這就是他今天為什么會現在這里的主要原因。
“曾經。”
莊稼看到楚璇一步步靠近曲越,然后目光不離曲越地對旁人說:“你們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原來上一期的節目,正是為楚璇參演的都市片宣稱。導演和女主角都來了,楚璇這個男主角自然也來了。
因為時間湊得比較緊,所以曲越他們化妝間準備的時候,其實上一期節目也才剛錄完。錄節目的嘉賓還都沒有走,于是,戲劇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他最近新聞頻,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宣稱手段了。雖然一電影要靠演員本的花邊新聞炒作來增加票房很無奈,但誰叫這是商業片呢?買不了錢,說什么都是多余。